哭泣着的声音,兀自诉说着心中无限的话语。好久,好久……
“淳于姑娘,你还好吗?”
柔和的话语,幽幽传来,传入谁的耳中,触动了谁的心弦。
是啊,淳于姑娘,你还好吗?你可还记得,这话语的主人,那火烫的眼神吗?
简单的一句问候,足可以把有心的人,拉回现实。因为,你的心弦,余音未绝。
“你来了”简单的回应,与问候一样,一个明知故问,一个明知故答,看似好生多余,却似乎还大有深意。
她低头抹着眼泪,声音中的委屈似乎还没有退尽,她不肯抬头,不知是不是怕被他看见自己那红红的眼眶,还是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态。
简单的问候,犹如一把锋利的快刀,须臾之间便斩碎了堵在胸口的那团乱麻。冷风吹过,碎麻消失无踪,只余下一道怖人的阴影,兀自横亘在能生出担忧的心底。
知妹……
亿万情思,千言万语,百千担忧惊惧,只化做了心头的这一句哀声呼唤。
这家伙可是大敌,武功高强不说,人又长得高大英俊,潇洒飘逸,还博学多才能说会道,八面玲珑,诙谐幽默,身形出众,脸皮够厚,能哄会骗……
莫非……这便是天意?没了知妹,我越离还活个什么劲啊?罢了罢了……,明年的今日,便是我越离的祭日了罢?
青衣男子,毫无顾忌地深深望了淳于嫣知一眼。慢慢转过头来,盯着越离看了一会,用一种责备的语气道:“越离公子,你可知美人是需要人疼的,怎么可以弄伤她。更何况还是一位仙子美人,难道你竟没有看出来,她虽然强势,却内敛万般柔丝,她虽泼辣,却内蓄温情无限,你何故忍心竟看着她那如水的柔情从那一双动人心弦的美眸流出?”
淳于嫣知被他触动情思,一阵感动袭上心头。面上一红,悄悄抬眼瞄了他一下,只觉心中莫名一甜,幸好掩饰的及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心中却嗔怪他道:你这人好坏啊,就会欺哄女儿家,在这里瞎说什么大实话啊。忽然又一转念:谁家的姑娘若是嫁给了他,一定会很开心吧?哼!哪像身后这臭家伙,尽知道欺负人,每次都把人家欺负的好惨,还,还尽提出些最羞于启齿的奇思‘妙想’要求,偏偏又拒绝不了,在人前想一下都给这臭家伙羞死了!”
脑袋中飞马正翔的淳于嫣知面上神情变幻不定,时红更红,一会儿捂脸,一会咬唇。虽然低着头,但在场三人却也看的清楚,只不知道此刻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黑灯摸火的不可摆在明处的可供旁人欣赏的东西,难道是被人夸的害了羞?
越离面上尴尬,目光扫向其他二人,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上,把她扭到与自己面对面,低声问道:“知妹,你怎么了?”
不料她竟嘤咛一声扑进他的怀里,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两只白皙的小玉手紧紧抓住他胸膛上的衣襟,想要以此来遮住自己那红得已经发烫了的红脸蛋儿,口里娇声嗔怨他道:“大坏蛋——!净会欺负人!”
虽是嗔怨,可让在旁二人听在耳中,却分明听出,这话中满满都是羞意,甚至还莫名其妙的似乎隐隐有着几分向往和渴望。
红衣女子和青衣男子双双皱了皱眉,显是不解其话中意思,看她古怪言止,奇怪声调,哪里有半分怪他的意思,分明……分明……,好像是呼之欲出的东西,每每脑中转至关键处却又突然消失无踪,感觉就差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便要回过她话中的含意来,却偏偏稍纵即逝,一时无从捉摸。
(此处因违规,删减三百五十一字)
而那已陷入意乱情迷之中的粉红仙子,此刻也已忘了周遭是否是危险之所,闭目相迎,沉醉其中而无法自拔。
眼看已是幼童不宜,忽听嗖嗖两声破空之音响起,早已心跳如擂鼓的青红二人,再不敢片刻停留,双双飞逃远遁,胡乱向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只不知道,那逃走的二人,心中可是泛起了一股浓浓的酸味,还有那深深的孤单,
和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