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待得虎娘们儿入洞深了,提起右‘手’,轻推了下苦姐儿的额头,喉有隐声。
宇日逐星看出端倪,慌忙上前搀起慕容蝶语,随着刀公‘华稽’转身,便紧跟其屁股后头进了洞去。
事情总得有个了断,双刀也算是看明白了——嫁出去的妹妹,留不住的姐儿。再黏腻的姐妹情深,终归成了别人的人,连带着被人攫走了心。
再大的仇怨,为了自己的苦姐儿,恐怕也不得不放下了。更何况,偷食不成崩坏了牙;没有那好牙口,莫招惹花生饼。
打败自己的姐妹,不一定是同族,缘分天空下,或者是跨界……
洞府深处。
好大一个窝盘!像一个放大了千万倍的鸟巢。双刀侧卧其中,正给四个孩子喂奶。斜乜来人,显然余怒不肯稍消。
刀公近前,乖乖伺立在侧,猪头轻摆,示意二人近前。
慕容蝶语的脸上犹挂泪帘,可怜兮兮,眼望巴巴地眨动一双蝶羽。
双刀很吃这一套,一败再败,不自觉目光转向侧后洞中至深处巨大空间中一处天然巨石台面。
与此同时,宇日逐星的目光已被巨石台面上的一物攫夺而去。
一瞬的时光凝固,空气变成不可呼吸的实体。右手平平前伸,勉力之极,几如摇摇欲坠;左手按压在胸口,不知是否长矛贯胸。
他张大了嘴巴,呼吸系统也随之凝固;他拖步前行,有如行尸,似乎前方,便是撕裂的远方……
双刀不明所以,一时间再度陡生气火,呼腾起身处,带起四只吊坠。不料一时扯痛,止不住发出一声痛吼!
嗷唷——!
腾身起处,吊坠纷落,惊得刀公趔趄而躲。
这一时,慕容蝶语的目光已捆绑上心上人的视线。她呆住了,身子僵立脚踏之地,不知是被姐妹惊吓,……还是被姐妹惊吓。
那是玥儿的佩饰,绝然不会有错!
奇耻大辱登胸,双刀已然狂怒!惊天巨吼中,一跃而起,落身之时巨口已当头罩向恶贼天灵!
三步的距离有多远?恰是宇日逐星向前仆倒后,中指指尖与巨石的距离……
前仆,后继。
慕容蝶语昏倒在脚踏之地,就在她的丈夫脸贴于地的时刻里。
双刀,依旧不明所以,明明恶人还欲索走不属于他的东西,何竟……仆倒在地?
天雷所吓吗?还是恐惧着死之降临……
……
我是谁?
为何竟有四个丈夫?这世道,竟是一妻多夫吗?
昨日似梦,何时自己竟变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
为何与丈夫相交的时候,心会痛得那般厉害?
为何脸上常有泪痕,那眼泪的滋味,像失去了心上人……
南宫聆玥自问百千回,不同的问题,得到的却是同一个答案。希夷姐姐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怀中吃奶的婴孩,那般陌生,明明,她长得与自己多有相像。大女儿时常对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似隐意极深,又似小孩子假作成熟的言语。
二女儿时常对着南宫聆玥流泪,多让她揪心。
丈夫们的话多似漏洞百出,她却不知漏洞出在何处。自己原是富户人家的女儿,乱世之中飞来横祸,是丈夫们路见不平,却只救下了自己,
像极了远古时候的悲戏话本。
前些日子陪女儿玩耍时跌跤,撞坏了脑袋,撞失了记忆。可明明记忆就在单薄的迷雾后面,却总像永远也拨不开的云,以为再不得云开见日。
为何,我的眼睛常含泪水……(这句是吃古人嚼过的馍)
……
“玥儿……,玥儿……”
宇日逐星额头火一般的烫,躺在床上终夜呓唤着南宫聆玥的名字。
双刀没有吃掉玥儿,是宇日逐星先入为主的误会导致他眼下的光景。恭施若蓟把佩饰递在慕容蝶语的手上,告诉她这件佩饰是双刀在南方某地捡到的,或者,便有了找到玥儿的线索也未可知。
可是哥哥他,何时才能醒来?慕容蝶语和恭施若蓟心焦力枯,束手无策。
宇日逐星三日三夜的昏迷,把慕容蝶语折腾得还剩下半条命。
把你攥在手心里,可否预见你的归期?
“玥儿,
我把他还给你……”慕容蝶语幽幽低泣,把佩饰掖进他的胸口处,半握着的虎口中。
不是奇迹的奇迹发了,宇日逐星身如触电,猛然惊坐而起……
三日后,刀公那货依依不舍离了自己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