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没下楼和大人们吃晚饭的缘故,那小胖子总是在我跟前晃,搞得我心烦气躁。
“小叫花子,你怎么了这是?被这种大场面吓着了吧?”
语罢,那胖子一旋个圈就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桌旁,得意洋洋的嘬了一口茶。
兀的就听见这安静的客栈里响起了很多脚步声,有一脚步声,急慌慌的就往楼上走了。
便也只见尚志昀猫起身子,两只耳朵细细的听着,就趴在了门边。
那原本急慌慌的脚步就停在我的房门前,只见尚志昀顿了顿身形,肉肉的身子有些紧绷,那表情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那般讨打,倒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
不料是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爷,这夜深了,您不合适再留在这里,爷不要打扰了姑娘的休息。”
果然还是朴洲说话中听着点,想那朴页说话断断是不会这么想着称呼我的。
只见那尚志昀也是微微松了口气,挺了挺腰板,润润嗓子才说道,
“罢了罢了,这小叫花子不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回头瞧了我一眼,傲气的拉开了吱吱呀呀的木门,一脚跨出了房门。
那朴洲却似乎眼神不同往日,瞧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正想起身关掉房门,不料朴洲却轻轻地为我搭上了门,外面便又听见他脆生生的说道,
“今日想必是被吓着了,您好好休息。明早会有下人来伺候您的梳洗,为您准备了一身新衣裳,到时候会有人伺候您换上,所以您不必感到局促紧张。那朴洲先退下了。”
这朴洲只是那位大人的贴身之人,况且我在他们一行人当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地位,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此时这么恭敬。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就此慢慢离去,我还是久久的不能平静。
为什么这么多人对这种东西还如此趋之若鹜?他们眼里的狂热和渴望让我感觉到害怕,那种眼神似乎是要把我的身体刺穿一样。
现下只觉得想着这些东西顿时有些头晕脑胀,昏昏沉沉的便躺下了。
我是一觉睡了个通天亮,回想起昨儿个夜里,那朴洲还跟我说,今早会有人进来为我梳洗打扮,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我只得又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这时我才发现,我身处的房间与我在客栈的房间有些许不同。
只听见外面鸡鸭成群的叫声,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这门锁任凭我怎么拉都拉不开。我瞬间就明白了,或者是被人给关在里面了。只是我不明白,像我这种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人这样对我。
或许是与昨夜里的吵闹有关,我既然不是父亲和母亲亲生的孩子,这位大人又待我如此好,怕是有人心生了嫉妒,想要我从此消失?
说不出话,尝试了这房间的门和窗却都打不开,眼下是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
有点累了,稍稍坐下,才发现这小圆桌上的茶具底下压着一封信。
可我却是上面的字一个也不识,纵使我的娘是大家闺秀落魄了,懂得识文断字,可教我的也没几个在这个信上写着,这儿用的字是我从没见过的。
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去猜想,便把它折了起来放在了怀中。
虽然我现在是不认识,但难保我以后有机会能认识这上面写的字,届时再来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
正当我百无聊赖之时,那门外的锁却有人拨动,一阵哗啦的响了之后,门被推开了。
一个满脸凶相的男人凶巴巴的盯着我,手里只托着一碟花生米,提着一壶酒,虽是我饥肠辘辘,可现在的处境,哪里还想着有饭能吃上一口。但当看见他什么饭食儿都没拿的时候,心里越十分的失望。
劫持了我,却没对我做什么,总不可能连口热乎的饭都不给我吃。
那男人身量十分高大,一脸的络腮胡,右眼还是瞎了,戴着个眼罩。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子,不过男人身体是完完全全把她遮住了,我都没瞧见,直到那女孩子蹦蹦跳跳的从这一脸凶相的男人背后走出来,我才瞧见了她手里提的饭盒。
她把食盒放到桌上,还未等我动身我便闻到了饭的香味,嗯,还有鸡肉。
我这肚子咕咕咕响的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恰逢这时候让他们看出了我真的很饿。
“饿了吧?也不要你去洗一下了,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吧!这是我爹爹,你别怕,我爹爹其实很好的。”
饶是她这么说了,可我看见那个男人一脸的络腮胡,还是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