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府,还不等我坐下,皇兄的眼线就给我报了信,原来是出了一档子祸乱宫闱的事。
只不过这祸乱宫闱之事,人物是我没想到的,这或许又是谁的算计。
不过是一个冷宫的宝林而已,可是祸乱的男人可就不那么简单了。虽是皇上下了令,最近这几日怕是要有所动作,怕这等丑闻传出去,我还是从后门找皇兄,问他有什么打算。
“王家是东宫一党的最大支持者,出了这档子事,少不了要去求一求。”
皇兄今日回来之后眉头就一直皱着,似乎是有心事。
“但是谢骅允哪里会管,他也不敢管,现在谢文衡回来了,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按了按太阳穴,属实是不知为何,今日头有些疼。
“只是这事有些古怪,皇兄你有什么安排?”
“这也怪不得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就算是萧贵妃的手笔,少不了还是东宫疏忽,王家那个儿子,贪淫好色,喝了酒又是个混账,今日大摆筵席,冷宫里的人也有机会出来透口气,倒是让萧贵妃钻了空子。”
皇兄眼眸里的雾气更深,我竟然还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气。
“皇兄说的是,王家只怕也是被杀鸡儆猴罢了。”
皇兄手里的热茶一顿,才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岚儿果真越来越聪明了。”
竖日,宫里面传来消息,原本的接风宴缩为两日,只是,王家所有亲眷被押入了大牢,悄无声息,一夜之间王家就化为了粉末。
今日的宴席上,太子脸色就有几分不太好,那位对他的态度也有些不悦,倒是对谢文衡更加亲昵些。
宫宴之后,还在宫门就遇上了谢文衡,倒是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和他第一次打交道。
“温乐妹妹,这还是兄长我第一次送人东西,望你喜欢。”
我不知谢文衡打的什么主意,只是笑着,看他递过来的一把胡人的刀。
“果真是好东西,皇兄这真是第一次送人东西?”
谢文衡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今日见倒是身上的肃杀少了许多,多了些温和。
“我性子古怪,二弟和宜鸢都不亲近我,太子对我也存戒心,当真是没个说话的人。”
我露出一种同情的眼神,倒确实跟我了解的情况别无二致,不过萧贵妃倒是很看重他。
谢文衡还想说些什么,皇兄的马车在宫门外停下,我道声别,抬脚就要走。
“温乐你生性善良,只望你一直都如此纯良,单纯快乐。”
我一只脚刚才上墩子,要上车,谢文衡这番话倒是让我心里有几分惊骇。
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扬了扬手里的胡刀,我便进了马车,哥哥早已在里面等候了。
“温乐何时和谢文衡这般亲近了?”
听着皇兄这般酸溜溜的话,我竟然觉得一向冷静的皇兄有几分可爱。
“皇兄,你是不是今日要给富府里进些香醋啊?”
哥哥理了理衣襟,眼神飘忽,抬手把车帘掀开一个角,似乎是看见什么,索性又把帘子放下了。
“现在你也会打趣人了。”
哥哥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轻轻的放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
皇兄闭目养神,就是不看我。
“江南来的李环饴,说是最近才在江南盛行,大皇子可带不来。”
我摸了摸怀里的胡刀,有些失笑。
“还是皇兄你最疼我,有好东西第一个想着我!”
我抓着一包糖,就扑到哥哥怀里,吓得他险些歪坐到椅子下面。
哥哥亲亲的摸着我的头,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许多。
“公主哪有你这样不知稳重的?”
想来,那是我觉得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了。
过了三日,说是那位祸乱宫闱的正主,忏悔不易,畏罪自杀,他爹被夺去官身,王家世代不得为官。连着祸乱宫闱的那位宝林也发落了,饮鸠身亡,倒是远在陕塬的家人糟了难,一家老小发配的发配,充军的充军,女子沦为官妓的怕是有数十几人。
正是风头上,不料谢文衡竟然来找我,吓得我练剑时手里的剑险些刺中过来通传的清荷。
今日来的不只是谢文衡,还有一位小姑娘,看起来可是大病未愈的样子。
“这几日宫外流言四起,皇兄你可要是谨慎些为好。”
我连练功服都懒得换,随便叫人在练剑的院子里摆了些桌椅,人来了我就休息下来,算是招待了。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