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安排的客房,晋玧早已困得倒头就睡。
期间,总感觉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也懒得管,只觉睡眼朦胧。
刚刚入睡,腰侧便被一只手所覆盖,晋玧身子一抖,本想大喊。可另一只手急忙捂住,这才呜呜的叫着。
这人不是采花贼,也不是什么色狼之流,而是余请!
晋玧睡得太快,来不及吹灯,在灯明的照曜下,这才足以看到“色狼”的真面目。
“你偷偷摸摸来干什么?”晋玧不断嗔怪斥责。
余请看了眼手里的温存,啧啧两声:“你发育得还不错。”
晋玧顿时脸红不止,转移话题:“你来干什么?”
余请叹气:“有事。”
“什么事?”
“你可知我们刚才经历了什么?”余请将两面床帘忽自披下,竟然像是再将恐怖故事般,阴恻恻地说道。
晋玧忍不住拾起被子往身上一盖,只露出像汤圆般的粉扑扑的脸蛋,道:“你们怎么了?”
“我们应该比你们早到青衣城,但是......”她又是垂眸,又是抬头,直直地盯着晋玧,道:“那里空无一人。”
晋玧像是被雷击一般,忍不住大喊啊了一声,余请忙不迭地捂住她的嘴,她破口大骂:“你要干什么,招蜂引蝶么?”
晋玧气极,直接添了她手指,余请咦了一声,急忙抽回手,又不甘地擦在她衣服上。
“然后呢?”晋玧看她表情终于有一丝慌张,咯咯地大笑,等笑完之后才正入话题。
“然后看到城主府在那,我一时好奇,拉着越吟云进去了。”
“然后呢?”
“我们看到一个女子,背影很像城主府的小姐。”余请似是想着什么。
“你是说徐未昔?”
余请点点头,“她好像看到我们了,我们正欲上前查看,没想到画面突然扭转,我们竟然直接到了青衣城内,然后就看到你了。”
晋玧茫然,头一次看到余请露出甚为疑惑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晋玧哎呀一声,既然不是妖邪所为,那该是修真人士么?
“我们猜测是相思石。”
一提相思石,晋玧身子便不住打颤,“相思石不是在于沁会长那里?”
余请懊恼地敲了自己脑袋,“光顾着提防于谐,竟忘了这回,但是呢,我这般毫无根据的说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晋玧猛地抱住余请的身子,在她身上蹭了好一会,叹气:“等诗会结束便知道了。”
余请眼神忽然暗淡:“我好饿。”
晋玧啊了一声,知晓余请被于谐这般捉弄,气得连饭也表不想吃了,事到如今饿了也正常,只是,为什么找她呢?当然,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想捉弄于谐!
见她难得正经,晋玧不免担忧:“好好好,我陪你去行了。”
余请大笑,一手搂住,“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晋玧故作啧啧两声,心满意足地随她走出。
夜深,城主府变得安然寂静。
几声虫鸣,却也盖不住一片落叶的萧索。
正值初夏,夜凉之爽,好让人心情甚好。
余请和晋玧兜兜转转走了好几段回廊,既看不到一个下人侍女,也看不到任何标有食膳的房屋,心下也累,几滴香汗层出。
唯有一盏一盏的烛火灯笼,让她们心中安静。
蹦蹦跳跳的脚步,晋玧在余请身旁好似一个活泼小孩。
余请宠溺一笑,“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呀?”
晋玧回头:“继续找呀。”
余请抱臂,“先不吃饭饿一顿也无事,但于谐一事我却罢休不能,总得想个办法治治他。”
晋玧怔了怔,她们知晓于谐住在哪院,摸索起来也有头目,而且余请此番半夜起来必定放不了于谐了。
她抱有同情,想着于谐明早的模样,不禁勾起回忆。
当年余请刚刚入住玉兰庄,与秦小雅同住一间。
她也只是十岁的小孩,性格却是冷淡至极,秦小雅好心同她说话,竟然惹来冷漠般的回应,心里极是不好受,晋玧与秦小雅一同长大,见到朋友受委屈自然不肯坐视不管,于是在一次食膳时,她便偷偷在余请的饭菜上放了许多魔鬼般的辣椒,简称变态辣!
藏入饭粒底下,饶是饿了也会看都不看一口吃下。
他们一群小孩刚刚练完今日功课,肚子早已饿得发慌,余请也是。
她在晋玧的注视下吃了一大口的米饭,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