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府通判柳正卿监斩,此刻他内心笑开了花;‘刘同知啊刘同知,今日不同往日了!知府大人可不是以往的知府大人,可是我保定府本地人。
你个愚蠢的家伙,要是地头龙也是知府大人是地头龙。
你他娘的就是个同知而已,知府大人可是御赐从三品知府,你还想骑在知府大人的头上,当真不知死活啊。’
此次点卯,与同知大人不对付的知州宋庆运都不敢迟到,通判柳正卿笑刘佰顺太专横跋扈。
菜市场围满了百姓,黑压压闹哄哄的,鸡蛋,烂菜叶,石头块,都扔在了满县知县的身上,即将被行刑的刘佰达被砸的鼻青脸肿,全身臭烘烘的。
谁能想到称霸保定府二十余年的刘同知,他担任县令的族弟说被斩首就被斩首了。
此事过去,又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刘府的威严立即弱了几分啊。
“苍天有眼啊……”
有百姓跪在地上嘶喊,通判柳正卿眉头一跳看了过去,不用想就知道是满县的百姓。
柳正卿暗暗吐出一口气想到:‘本官保定府为官十八年,幸亏只是收了下官的孝敬,否则……恐怕有一日本官也落得如此下场,让百姓对天喊冤真就是死有余辜了。’
午时三刻已到,柳正卿看了看头顶的天色,抓起令牌扔了下去,怒道:“斩!”
噗!
满县县令的人头落地,百姓一阵欢呼。
很多百姓冲向斩头台,手里拿着窝窝头蘸着满县县令的血啃了起来。
血馒头;在民间有一个传说,被行刑砍头的犯人,用馒头蘸着血吃了是辟邪驱鬼的神物,更能消灾解难包治百病。
拿着馒头蘸血的百姓,都会在刽子手脚下扔一枚铜钱,这是给刽子手的报酬。
柳正卿敢斩刘佰达,他与同知刘佰顺有着很深的仇恨,通判是从五品官职比同知挨了一节,但官大一级也会压死人。
嚣张跋扈的刘家族人,打残了柳家的人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如今知府也是本地人,柳正卿自然而然的要向马鼎昌靠拢!要是知府大人马鼎昌没有这铁血的手腕,斩杀同知的族弟他柳正卿是不敢的。
柳正卿回去复命,恭恭敬敬去参拜马云峰。
马云峰和颜悦色的让柳正卿起身,对于马云峰来说敢斩刘佰达,这通判就是自己人了,这也是通判柳正卿给自己的投名状。
如今保定府内只有六人还在,城守尉马鼎盛在保定府下官离去后,后脚就进了保定府。
除了马鼎盛,还有道台徐庆正,博野县令马鼎强,唐县县令宋轶,安州府知州宋庆运,再者就是典狱长史郭正。
值得一提的是宋轶是宋庆运的儿子,宋轶是马云峰的未来老丈人,这宋庆运就是爷爷辈。
宋庆运经营安州府三十年,年过六旬,其根基在安州府更加的扎实。
这些官员都是与知州刘佰顺不对付的,自然也是同气连枝,而柳正卿在斩了县令刘佰达之后,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
马云峰坐在主位,语气和蔼的说道:“保定府最大的毒瘤就是同知刘佰顺,此人不除本府一日不得安宁,卧榻之前岂容猛虎酣睡?
身为保定府真正的父母官,也只能由本府说了算。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各县由多少县令跟刘佰顺穿一条裤子的,都给本府查清楚。
差一个,本府杀一个。
剪出刘佰顺的羽翼,还给保定府老百姓一片青天。”
花白胡须的刘庆云拱手说道:“知府大人,刘佰顺身为同知本应该励精图治,成为知府大人的左膀右臂!只因为此人在保定府常年经营,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历任知府捞了一笔钱财就会离开。
今日不同往日,知府大人乃我保定府人氏,岂能容一个五品的同知叫嚣?
知府大人是御赐从三品封疆大吏,再进一步就是我保定府提督大人。
此人不除,势必阻碍知府大人的前程。”
宋轶接着拱手说道:“吾父说的不错,知府大人!其勾结英·贩卖鸦片,荼毒百姓,鸦片本就是朝廷禁令,此人罪不可恕,保定府十五县两州之地,一半的官员都以刘佰顺马首是瞻。
这一批官员必杀,如今洪秀全建立太平天国,清廷日渐式微!群雄逐鹿就在眼前。
我等必须抓这个机会,若不除刘佰顺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
能当一方父母官,都不是傻子!马云峰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