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顶端。其上有九九八十一根白石玉柱,上冠天穹,下通地脉。
昆仑台犹如一块巨大玉盘倒扣在天边,其间是黑暗无尽的深渊,其外是云雾缭绕的十九重天界。团团灰雾从那万丈深渊中升起,激荡,将无数灰弥烟尘撒向深渊之下的人鬼两界。
司命星君自顾自说了一句,“你不该跳昆仑台的,霁泱。”
司命星君从昆仑台处归来,便命仙童去请了厉扬仙君来。
不多时,厉扬仙君驾着祥云来了,司命星君站夕云海仙府前迎接。
厉扬仙君一身紫衣,满头银丝用白玉发冠固定,其间穿过一根金簪。
他堪堪落地,就见到司命星君一脸忧虑,出声问道,“司命星君,这么着急把我唤来,究竟是出了何事?”
司命星君摇摇头,“厉扬仙君,你跟我来。”
两人一路来到仙府中的九曲星盘面前。
厉扬仙君抬头看着御君仙府天顶之上的九曲星盘,一脸疑惑,“难道与仙帝的命劫有关么?”
司命星君不回答,他伸出白玉的手掌,数道红光从他的指尖溢出,如一根根柔软丝线被抛掷空中。
两人一路来到仙府中的九曲星盘面前。
厉扬仙君抬头看着御君仙府天顶之上的九曲星盘,一脸疑惑,“难道与仙帝的命劫有关么?”
司命星君不回答,他伸出白玉的手掌,数道红光从他的指尖溢出,如一根根柔软丝线被抛掷空中。
刹那间,无数红丝环绕着天顶星盘垂下,它们绷得极紧,就像一根根笔直的竖线,只是其间有两根丝线缠绕在了一起。
司命星君看着九曲星盘,叹了口气,“仙帝的命星已动,看来这红鸾劫是破不了。”
茂扬仙君大惊,他一脸困惑,“怎会这样?霁泱上仙不是已经…”
司命星君一改之前的忧虑,“与她无关,她的命星并不影响仙帝的命劫。”
他顿了顿,指着玉桌之上的龟虚卦象,“自上月起,九曲星盘便出现异样,仙帝的命星旁竟出现一颗红鸾伴星。我仔细推算了好几遍,卦象皆显示为大凶之兆。如此,那便是仙帝不可堪破的劫数!”
“那当如何,仙帝至少还有数月才能归位,难道真的等不到他回来么?”
司命星君摇摇头,“生劫易了,情劫难渡!只希望仙帝能顺利渡过生劫,至于情劫,我是参破不了。”
————
与此同时,玄天宗某处精致奢华的大殿之上。
红衣少女端坐在窗前,她一张娇艳似火的面容对着铜镜,任由侍女为她梳发打扮。
镜中少女有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侍女们小心翼翼拿起玉梳,“大小姐,您今日梳个百花髻如何?”
“嗯,梳吧”少女淡淡开口。
尹支无鸢还在想着偏殿之中昏迷不醒的那个凡人。也不知还能不能救活,她可不想白白没了一个玩意儿!
“大小姐,我有重要的消息禀报!”
一位身着粉裙,长相清秀少女拿着一张玉牌走进寝殿。
尹支无鸢立刻变了脸色,语气凌厉:“哦?白芷,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偏殿么?”
那叫白芷的女弟子俯身行礼,说道,“小姐,毓秀长老先前来了偏殿,她给了弟子一块玉牌,说是七日之后有个宗门大比,让您读一读玉牌。”
少女皱起眉头,伸出白皙的手掌,说道:“什么宗门大比,又是和流云仙宗那几大宗门比?你拿来吧!”
白芷将玉牌递给尹支无鸢,又谢了恩出去了。
尹支无鸢拿起玉牌,开启灵识查看其中的内容。
这玉牌上是她爹爹留给她的消息,说是合欢宗,奉虚宗他们想联合玄天宗搞个宗门比试,然后爹爹牵头去邀请了流云仙宗。
现在修仙界的四大宗门决定联合,于七日之后举行宗门大比,比试地点就定在流云仙宗。
尹支无鸢读完玉牌,面上大喜,她拍拍手掌,“好啊,真是太好了,本小姐一定得去瞧上一瞧!”
她得了乐趣,等侍女为她梳妆打扮好,遂去偏殿探望她心心念念捡回来的凡人。
尹支无鸢推开殿门,偏殿之中,青铜炉鼎燃起缕缕青烟,殿中白纱纷飞,此刻明明还是白日,却是一片昏暗无光。
尹支无鸢觉得有些奇怪,应该点几盏灯的。
她一路走到殿中的玉床前,却发现那个凡人正端坐在床上,分明与打坐的姿势别无二致。
尹支无鸢试探着走过去,“喂,你,你醒了么?”
床上打坐的凡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