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可是她不希望他为了她与妖皇对上。她知道妖皇的武功有多高深莫测，她不想让天凌子为了她送死，她见够了死人，她已经承受不起再有一个人离她而去。天凌子像是看懂了她的心事，握紧了她的手。

“阿璃……每一次都是我先放的手，以后我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天凌子想起在幻境里的时候，他们过得很开心现在，他好不容易能实现幻境里的生活他不会放弃……现在他来了，他要带她一起走，去过比幻境还幸福的日子。

“天凌子……”

“阿璃，我能带走你的，相信我。”带你走，到时我们一起逍遥江湖……惩恶扬善。

“我信……天凌子……可是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应该留在这里。”胡璃摇摇头，她后悔期待他来了……这里，太危险。

“阿璃，我离开五凌山了，我已经没有去处了，你怎么还忍心赶我走？”天凌子黯然神伤的垂下头，就像是如果胡璃真的不要他了，他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你……值得吗？那是你穷其一生的志愿啊……”胡璃潸然泪下，听到这话她本来应该开心的，可是现在的她却开心不起来，要是换做以前，她还想让他脱离五凌山，与她一起亡命天涯，可现在她不愿了，亡命天涯有什么好，他有他的大好前程，她不应该耽误他。

“你曾说过，你的使命就是发扬五凌山，你活着是为了修仙，离开了五凌山，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天凌子……这天底下有比你还傻的人吗？”

“那是以前的天凌子，是五凌山的天凌子，现在只是天凌子，没有任何身份的天凌子，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走吧……”胡璃收回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他。天凌子，你一次次的在我面前转身，现在换我转身了……其实，转身，一点都不好，心，会疼。天凌子，但愿，你能明白我的付出。妖皇只是想要我献祭而已，你不应该被连累进来的。

“阿璃……别任性……”天凌子顿了顿，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看着她的脸，想要找到她的口是心非。

“我没有任性……我说的是实话……你一次次消磨我对你的爱，现在，恭喜你，你成功了。所以，我不爱你了……”胡璃不在意的扯出一抹笑来。

“阿璃……”

“你走啊！这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狐族的事情，你不要自寻死路了。”

“阿璃……你是想激走我，让我平安吗？不需要的，我说过，我们一切面对所有。”天凌子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不希望为了让自己独善其身，而说她不爱自己了。

“别自以为是了。”胡璃冷笑。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在滴血。这是她假装得最好的一次，他，为什么就不信呐？是因为知道自己对他一成不变的心意？还是知道她的口是心非？

“阿璃，我今生最不后悔的就是今天，来到这里，寻你。”天凌子坚定的说完，就毅然的朝着妖皇走去。要带走她，就要杀了他……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他只知道他会竭尽全力。他看不到未来会如何，可是他在为未来努力。

“天凌子……”天凌子的手从她的手掌心里离开，带走了那一丝温度。

天凌子……我不要你为了我这样……我都已经说不爱你了，你怎么就不信呐，你们一个个为了我而死，你们是没有遗憾了，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身边的人，在意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再离开我了……你知道吗？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傻？

天凌子，我不要你为我送死，不值得……狐族已灭，我是死是活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我的心都被这一场屠杀绞碎了，以后的人生，我看不到幸福……我的记忆里，只会有噩梦，有无尽的血，有仇恨……

天凌子……我早就从薄漓镜里看到了我的结果是如何，到底还是献了祭……所以，你不必这样的……虽然我没有为狐族而献祭，却还是不能活着……不会和你在一起……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