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让,轻轻的按摩他发烫的手指。
我很纠结的问:“疼吗?”
摩卡摇摇头,怕我不相信,又补了一句:“真的,只是好几天没摸弦,有点儿不习惯。”
我说:“骗人!”
唉,就是因为他太温和,我哪怕关心他,也会显得很凶悍。
爱尔兰在旁边默默的抽烟,然后站起来,狠狠的揉了摩卡的头发一把,便走了出去。
我隐约听见他和浓缩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他便回来了,又狠狠的揉了我的头发一把。
头可断血可流啊发型怎能丢啊!
我尖叫着把薄荷油抹在爱尔兰的鼻子上,他鼻子马上红了,眼泪都呛了出来,形象凄惨无比,我大笑:“看看这个委屈的小媳妇。”
他抽着鼻子说:“我的确很委屈。”
我问:“怎么?”
他告诉我他努力的对观众表现了有节制的热情,但怎么好像大家都没有发现。
我也奇怪自己怎么对此毫无记忆。
他说:“我和一个观众握了握手,他八十了,我还特意把手伸老长。”
我竭力冷静的对他说:“干的好。”
“干得好。”摩卡也表扬他,并走过来很友好拍了拍他的脸颊,爱尔兰立刻泪如泉涌。
当然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摩卡手上有更多薄荷油。
结果相当可怕。
第二天,可怜的爱尔兰鼻子塞住了,喉咙也哑了。
主唱失声,浓缩怒不可遮,如果他的职业是妈妈桑,现在就等于他手下的红牌被泼了王水。
丫在停车场暴跳如雷,宛如有人吃了他排队都吃不到的热烤麦包。
他狂风般卷来卷起,卷到每一个人面前大吼:“谁TM能告诉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说话,我也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慢走上前去说:“我……”
浓缩仿佛舞龙灯的,团子脸一下窜到我面前:“你什么!?”
我竟被吓的往后跳了一步,爱尔兰闪身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不知道自己对薄荷油过敏,乱碰了那玩意。”
浓缩竖起粗短的食指,嘴角的肉急速的颤抖着,说:“那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再靠近那东西!不然我让你全部吃下去!”
很好,丫完全气疯了。
有人小声问:“那今晚的演出怎么办。”
土耳其上前说:“要不今晚我们帮忙撑一场?”
浓缩用力的摆摆手,他气呼呼的转身走向车子,边走还边喊:“很好!正好重新开始!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镇!把必须浪费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吧!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