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一副认真看好戏的样子,说:“我又不靠吹牛生存,你安心去吧。”
好!老浓!够爽快!你以后就是我膜拜的对象!
于是载歌载舞飘走,喜讯传到边寨,土耳其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说:“华诗,你在想些什么啊?”
我奇怪的问:“就是想大家一起完成巡演啊,而且你放心,浓缩答应不解约了。”
土耳其越听越是满脸纠结:“你这是何必呢?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意义的,再说我们都已经决定了。”
我嗫嚅着说:“其他条件之后可以再谈嘛,反正能先留下来……”
土耳其失去耐性的抢白道:“算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你问问他们,看看他们要留下不。”
我环视了一圈其他人,他们用沉默给了我答案。
结果忙活半天,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啊。
我郁闷的回到浓缩那里,告诉了他结果,浓缩意味深长的笑笑,说:“你自己的麦子都还没有种好,***心别人高粱。土耳其他们如果不是早就看好退路,又怎么敢突然解约,人家早就找到其他唱片公司了当靠山了,开的价钱比现在高,请问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
我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这天晚上,是大家的最后一场共同演出,多有纪念意义啊,我却全程处于恍神状态,在心中反复咀嚼浓缩的话。
演出结束了,没有出现大家流泪告别的动人场面,压抑而沉重的情绪挥之不去,土耳其他们更是连夜带着东西就离开了,只是离别时和爱尔兰,摩卡匆匆的拥抱了一下。
终于各奔前程
我躲在一边,没有说再见。
车厢里变得很宽敞,平时嫌挤,现在却又觉得太空荡,我甚至不想进去,一个人留在外面晒月光。
摩卡走到我旁边,说:“你今天怎么了?”
我疲倦的说:“没怎么了。”
他开玩笑道:“爱尔兰说你不想看见他,让我来看看情况现在是不是好转了。”
请问凭什么认为情况会好转?我暗想,只对他敷衍的笑了笑。
他告诉我刚刚土耳其说谢谢我,还为了他们的事情去求浓缩。”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心里就开始下雪,我冷冷的答道:“对,我也谢谢他们,让我明白了自己根本是个傻瓜。”
摩卡不解的看着我,和平时一样,他的眼神总是无辜而纯净,但这更令人难以承受——我那么信任他,他竟也和其余的人一样,对我有所隐瞒。
我很累,不愿再直视这样的眼睛,于是只能选择沉默。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很晚了,进去休息吧。”
我摇摇头,说:“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摩卡没有动,沉吟片刻,他终于问了出来:“你是在不高兴土耳其决定离开巡演吗?”
我低着头,数着自己鞋子上的划痕,说:“没什么不高兴的,腿长在人家的屁股下面,要走是人家的自由。”
这是气话,偏偏他却表示赞同,说:“是的,我也这么想。”
我抬起眼睛,瞟着他问:“爱尔兰也这么想?”
摩卡点点头。
我冷笑一声:“果然只有我是个傻瓜,所以他也不屑于吱一声给傻瓜听。”
听出了我的怨气,摩卡连忙解释道:“爱尔兰是这样的,他一直相信人有自由选择自己想的路,所以他不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情,才没有……”
我只是硬邦邦的说了一句:“是吗?”便打断了他的话。
又是一阵沉重的寂静,终于,摩卡说:“华诗你不记得吗?之前,你每次做任何决定时,他都没有多干涉你,这是一样的道理,你要理解他。”
不想再听下去了,我用力摇摇头,冷冷笑道:“原来是我的错吗?错在我多管闲事,错在我不能理解,错在我自以为了解你们,还把你们当朋友。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错的太离谱了……”
话语是****,在伤人之时,我也不堪承受心中的痛楚,但当时的我却已经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