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生拉硬拽着林天翔,似乎比林天翔还要积极。
而林天翔差点跟不上大宝的步伐,好家伙,为了得到林天翔的重赏,大宝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了。
果然,让男人充满动力的不是为了女人,就是为了金钱。
林天翔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大宝喘着粗气说道:“翔哥,我们就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不多时,二人来到市中心一家名叫“石宝斋”的店铺。
一进店铺,大宝对于伙计的招呼置之不理,直喊着店主的名字:“老张,老张,张伟强,铁拐张!”
店铺的玻璃橱柜内陈列着各种精美的玉石,然而吸引林天翔注意的并不是这些。
那几排货架上琳琅满目摆放着各色各样被切开的原石样品引起了林天翔的兴趣。
这时,听到声音的老张拄着拐杖火急火燎地一瘸一拐从店铺后屋赶了过来,“系边个啊?有咩事啊?”
林天翔微微皱起眉头,小声对大宝质问道:“你特么不是北方人吗?他是你同乡?”
大宝尴尬地笑了笑,“同在异乡嘛,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林天翔嘴角一撇,瞬间变得一脸无语,尼玛,原来同乡是特么这个意思。
“老张,是我啊,大宝。”大宝热情地上前和老张打招呼握手。
从两人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大宝和他这个所谓的同乡似乎挺熟。
短暂的寒暄后,大宝便向老张介绍起了林天翔。
老张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候道:“雷猴啊。”
听到老张的普通话,又想起大宝说老张和自己是同乡,林天翔内心忍不住发笑,甚至差点笑出了声。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了笑意,“你好,我是大宝的朋友。”
“既然系大宝的朋友,那就系我朋友啦,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
到底是做生意的,关系一下子就这么被老张拉近了。
还没等林天翔开口,大宝就抢先说道:
“是这样的老张,你不是对赌石颇有研究嘛?我哥儿们想请你教两招,你可得给我面子啊!”
本以为凭借大宝的关系,老张能够透露两手。谁知大宝话音刚落,老张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表情也变得异常严肃。
“不行不行,你还是找别人吧!”老张连连摇头略带激动的语气回道。
在林天翔看来,生意人万事向钱看,很正常,自己的看家本事怎么可能轻易教给别人,于是给大宝使了个眼色。
大宝秒懂林天翔的意思,他把老张拉到一边,轻轻说道:
“我说老张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又不是让你白教,这个数够意思了吧!”大宝伸出五根手指。
怎料老张更来气了,“我说的不够直白吗?不教就是不教!”
“嫌少了是不是?我懂,独门秘技嘛,这个数够请你这尊佛了吧?”大宝比了个“八”的手势。
老张气得面目狰狞,抄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打大宝,而大宝被吓得赶紧躲到了林天翔的身后。
“老张你有病啊!跟你好好说话,你特么打我干嘛?”大宝也是被老张的怪异举动惹了一肚子火。
老张将矛头指向了林天翔,“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见得多了,总喜欢铤而走险发横财,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倾家荡产的悲剧。”
“奉劝你一句,赌石这行水太深,远离为好!”
林天翔看得出老张有着难言之隐的过往。
而大宝觉得老张这是在故弄玄虚其原因就是嫌给的太少,自己明明都开出八万的学费,真是贪得无厌。
为了戳穿老张的真面目,大宝直言嘲讽道:“你搁这儿装什么高尚呢,我可听说你以前开馆收徒没少赚!”
大宝的这句话瞬间击溃了老张的心理防线,触动了他悲伤的回忆。
老张无奈地苦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后来我闭馆解散一众学徒吗?”
想当初老张凭借过人的天赋加之自己的经验在赌石研究上颇有造诣。
于是开馆收徒,由于在这毕业的学徒都在赌石上收益颇丰,因此名声大噪,短短几年之间慕名而来报名的人越来越多。
老张的赌石学堂可谓是办得风风火火,事业蒸蒸日上。
随着时代的发展,赌石造假技术越来越精湛。
老张的一位学生被不法分子做了局,在某次赌石中栽了跟头,不仅倾家荡产,而且一时想不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