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灵听闻此言,心弦略微有些紧绷,白易喝不喝花酒她不在意,
只是和前世的轨迹却是有些不同。
“爹爹,白家哥哥他怎会身陷花楼之地?”
陈父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述说:
“我刚刚随他们前往怡红楼,得知白易与同窗在那饮酒,为了个姑娘还与人起了冲突,此刻正被扣留,需用银两去赎。”
湘灵听后五味杂陈。这一世的轨迹果然与前世有所不同,
白易竟然踏入了花楼这种风月场所。
与此同时,白母听闻这消息,心如刀绞,忍不住嚎啕大哭。
“易儿这孩子,他怎能如此胆大妄为!”白母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他的科举之路恐怕将彻底断绝。”
陈父又何尝不明白其中道理呢,他眼神焦急地看着白母,催促道,
“她白婶,我们得赶快想办法筹集银子,去花楼赎人啊!他们现在威胁说,如果再不去,就要废了白易的一只手!”
陈父的话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白母的心中。
她瞬间从痛苦和惊愕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当务之急是救出易儿。
她急切地问道:“他叔,花楼方面要多少银子才肯放人?”
陈父叹了口气,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白母见状,惊呼出声:
“五两?这么多!这孩子竟然还学人家去喝花酒!我这就去拿,我们赶快去赎人!”
说着,她转身就向屋里跑去,打算取出家中珍藏的银子。
然而,陈父却无奈地摇了摇头,纠正道:“她白婶,不是五两,是五十两。”
“五十两?”白母瞬间愣住了,这个数字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能攒下五两银子都是难事,更何况是五十两呢?
白母瞬间如遭雷击,瘫软在地,五十两银子,她如何拿得出啊。
看着白母如此绝望,陈父心生同情,
想到自己家的灵儿对白家小子的那份心意,他决定伸出援手。
两个孩子虽然未曾明言,但陈父上次却亲眼见到灵儿赠予白易一个香囊,那份情意不言而喻。
“她白婶,是不是家中银两确实紧张?若是不嫌弃,我这有些银两,或许能应急。”
白母闻言,如梦初醒,慌忙从地上爬起,泪眼婆娑道:
“他叔,家中仅有三十两银子,原打算供他备考之用。”
陈父听闻此言,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感叹白家日子的艰难。
他略一思忖,决然说道:
“既然如此,灵儿,你速回家中取二十两银子来,我们尽快将银子凑齐,去救那孩子。”
湘灵并不想过多地掺和进这件事中,她深知自家的日子也并不富裕。
二十两银子,于她家而言,也是爹爹多年来省吃俭用、辛勤劳作所积攒的。
她知道这笔钱的重要性,也明白一旦拿出,家里可能会面临一段时间的拮据。
然而,看着陈父坚定的眼神和白母焦急的表情,湘灵心中的有些波澜。
她想起白易那温和的笑容,想起他们之间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不想看到白易陷入困境,更不想看到他因为这件事而前途尽毁。
罢了救人要紧,替他做最后一件事,也当全了两人上一世的情谊。
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家中只有她和爹爹两人相依为命,所以她是知道家中的银钱就存放在爹爹床底下的罐子里。
湘灵回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罐子取出,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缓缓地打开盖子。
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熟悉而又略带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罐子里装着的是爹爹多年来的积蓄。
她深吸一口气,将罐子里的银钱全部倒了出来。
在昏黄的室内,那些银钱显得格外刺眼。湘灵仔细数了数,发现家中仅有四十五两三千钱而已。
湘灵叹息一声,取出二十两白银往白家走去,她要快点想法子挣银子才行。
白母也心疼无比的取出压箱底的三十两银子,
“他叔,将来易儿高中这银钱定会双倍奉还。”
陈父摆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走吧,把易儿救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