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胖子如一只暴怒的狮子,大喊:“抓奸细!”
周围的家仆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的家仆手中还握着扫帚,有的则目瞪口呆,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慕音和陈欢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懵了神,互相抱在一起,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邹胖子却不顾周围的人众的眼光,气势汹汹地便要向慕音冲去。他的双眼喷火,仿佛要将这个人吞噬。
那一群吓呆的奴仆见状,慌忙蜂拥而上,但不是去抓慕音,而是拦住了邹胖子的去路。
原来平日里,慕音对众家仆们总是温文尔雅,客客气气的。慕音出身平民,亦不习惯被人服侍,起居生活也总是喜欢亲自动手,从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陈欢欢则以其独特的魅力在邹府独树一帜。她口甜舌滑,擅长夸赞别人,十分讨人喜欢。加上陈欢欢习惯了青楼里的那一套,找下人办事也总会酌情打赏,让众人心生感激爱戴之情。
而邹大少对待两位夫人的优厚关照,无疑加剧了她们在众家仆心中的地位。
反观邹胖子素来品行不端,路人皆知,此刻嚷嚷着来抓人,众奴仆见则皆纷纷奋身护主,拦在前面,两名丫鬟则慌忙拉着慕音二人逃往后院。
然而,那些奴仆在疯狂的邹胖子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无力。他们试图阻止他的疯狂行为,但就像脆弱的芦苇在狂风暴雨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一样,一下子便被邹胖子几拳打倒。邹胖子心中的怒火和疯狂驱使着他,让他像一团暴走的肥肉首闯入后院。
慕音二人惊惶失措,她们慌不择路,与丫鬟一同躲进了闺房之中。她们躲到了床上,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心中充满了无助,在被窝中瑟瑟发抖。
邹胖子一路赶来,一脚便踹开了房门。他的脸上挂着狞笑,走向床前,恶狠狠地喊道:“看你这次还能躲到哪里去!”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丫鬟颤巍巍地挡在床前,惊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不要过来啊。”
邹胖子抖着一脸横肉,几巴掌将无辜的丫鬟扇倒在地,动作粗鲁,毫不留情。床上的蚊帐在他猛烈的撕扯下,如同脆弱的纱纸一般,瞬间破裂开来。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仿佛一头野兽,迫不及待地朝床铺扑去,准备施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喝止:“停手!光天化日之下,对兄嫂如此轻薄,成何体统!”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邹胖子耳边炸响,让他不由得停下了动作。他转过头,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手持拐杖站在房门前,原来是邹府中的黄老太君闻讯而来。
邹胖子看见是老太君,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一下,只得停了手脚。他转身面对老太君,辩道:“老太君,这娘儿是反贼,她混入邹府做奸细,今天被我识破了。我这是在捉拿反贼,审问她背后的阴谋。”
老太君闻言呆了一下,问周围家仆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家仆战战兢兢,七嘴八舌地诉说两位大少奶的各种优点好处;邹大少爷都十分珍爱她们,把她们从番禺海鸥岛带回来,应该不是反贼云云。
邹胖子见众奴仆居然齐声为慕音讲好说话,大怒道:“你们这些下人懂个屁,我在坲山亲眼看见她跟反贼头脑在一起的,绝对不会有错。”说罢撸起衣袖又要上床去抓人。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怒喝,邹嵊凯气冲冲地赶来,看见邹胖子居然踩在慕音的床上,怒得双目喷火,噌地拔出腰间佩剑,对着邹胖子就猛劈过去。
邹胖子见是兄长赶来,连忙闪开,跳到老太君身旁,指着慕音叫道:“大哥勿动手,这娘儿是反贼,是我在坲山亲眼所见!”
那陈欢欢见到这个场面,心知一旦被邹胖子说破自己身份,她再去解释则效果甚微,于是果断一下扑入邹嵊凯怀里,哭哭唧唧地说:“大少爷,他……他就是那日在凤家,看见我们姐姐唱曲,要强行霸凌姐姐,姐姐宁死不从,跳湖自尽,幸亏我们大难不死,但今日他又见到姐姐,又要来强迫我们……我们真没面见人了……呜呜呜”
邹嵊凯闻言眉头紧皱,目光如刀般射向慕音。慕音在他的注视下,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想起那日日在凤家被欺凌的情景,一下子也是哭得梨花带雨,悲伤至极。
邹嵊凯素知慕音性格高冷,绝非矫揉做作之人,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暗道:“原来她曾经遭受过这样的痛苦,难怪她一首对男人如此抗拒,这心理阴影一定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
他收回目光,手中的剑首指邹胖子,眼神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