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场败仗呢?”
“今时不同往日啊,大司马。?~/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董艾话不多说,直接点明道:“您若是离开洛阳,再打了个败仗,洛阳这地方,还能姓齐吗?”
司马冏顿时警醒,连连道:“你说得对,祖士稚的建议不可用!”
以现在的局势,司马冏坐镇洛阳,独揽朝政的情况下,尚且出现了层出不穷的阻碍和流言。司马冏若是率兵离开洛阳,再打了败仗,洛阳的这些老鼠们还不要反了天?恐怕立刻就是起兵响应。到那时候,大军退路断绝,立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司马冏本来就对出兵一事心生犹豫,听到董艾的分析,一种沮丧感与厌烦感迅速控制了他,抱怨道:“不顾大局的人何其之多!想要致天下太平,又何其之难啊!”
董艾本来想安慰主君几句,不料司马冏随即又抽出一份文案,递给董艾道:“这是主簿王豹的文表,他的提议也很有意思,你再看看吧。”
还有一份?董艾略有些诧异。他接过王豹的表文,细细翻阅起来,乍一看便不禁啧啧称奇,感慨道:“大司马,好大胆的提议!”
王豹的文表不长,不过寥寥数百字,他先是在文中高屋建瓴地总结道:“豹伏思晋政渐缺,始自元康以来,宰相在位,未有一人获终,乃事势使然,未为辄有不善也。”
意思是自司马炎死后,居然没有一个辅政宰相能够善终,这已经说明,眼下的政局之复杂,已不是任何人能够解决的事态了。
然后他点明司马冏进退维谷的困境:“今以难赏之功,挟震主之威,独据京都,专执大权,进则亢龙有悔,退则蒺藜生庭,冀此求安,未知其福。”
至此,他终于进入正题,点明道:“昔武王伐纣,封建诸侯为二伯,自陕以东,周公主之,自陕以西,召公主之。及至其末,霸国之世,不过数州之地,四海强兵不敢入窥九鼎,所以然者,天下习于所奉故也。”
“今诚能尊用周法,以成都为北州伯,统河北之王侯;明公为南州伯,以摄南土之官长。各因本职,出居其方,树德于外,尽忠于内,岁终率所领而贡于朝。简良才,命贤俊,以为天子百官,则四海长宁,万国幸甚。明公之德当与周召同其至美,危败路塞,社稷可保。顾明公思高祖纳娄敬之策,悟张良履足之谋,远临深之危,保泰山之安。若合圣思,宛许可都也。”
王豹的策略是,洛阳的政局,既然是无法改变的死局,那何必还留在洛阳?不如干脆效仿周代的先例,强令洛阳的所有宗王归国,不再担任任何朝职,然后将整个国家一分为二,由成都王统领河北,齐王统领河南,互不统属。然后齐王迁都于许昌,或者宛城。
这个策略的核心则可拆分成三条建议。
第一条,是令诸侯王归国。
当今洛阳的乱局,其实有大半是因为宗室王公聚集在洛阳,他们既有自己的封国,能够招纳人才,设立私军,但同时又在洛阳担任要职。而王公又有法外治权,这样一来,洛阳的政局就变得错综复杂,暗中大量滋生阴谋,根本无法保证和平。
因此,想要彻底地根绝这种隐患,就要令所有诸侯王公回归封国,他们不能在朝堂上发声,那新政改革,便不会再有这么多顾忌了。
第二条,是迁都。
当国家一统时,洛阳位于天下之中,为了行政效率,洛阳是天然的首都之选。但如今国家的统一名存实亡,事实上已经分为三份:河北、河南、关中。那洛阳便从首都变成了前线,里面还有各方不服从的势力,再待在这里,显然是不明智的。
相较之下,迁都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王豹认为,回到许昌,或者以宛城为首都,就不会再有这种烦恼。反而可以完全掌控南中国,官员也都是听命于大司马府的自己人。
第三条,则是裂土封伯。
王豹的意思,是干脆彻底将天子与百官傀儡化,就如同东周一般,每年给他们发一些贡奉,成为名义上的朝堂。而后齐王承认现状,封成都王为北州伯,自封为南州伯。如此一来,司马冏成为了整个南中国的事实主宰,只要在南面积蓄实力,修养生息,长此以往,必然能够获取最后的胜利。
这三条策略可谓是相辅相成,一旦实施,必将从内而外彻底地改造帝国。哪怕是建国以来,晋武帝的所有行政举措,都比不上王豹的这篇文表,难怪董艾称之为大胆。
董艾阅读完后,第一时间不敢置喙,先是沉思良久,而后抬头问司马冏道:“恕我直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