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福轻捋长须,眸光微转,温文尔雅地言道:
“在下方才看见使君所骑之骏马,与在下之前听闻的神马模样一致,心生好奇,不知能否再请一观其风采。”
刘备闻言,爽朗一笑,随即吩咐侍从卸下鞍鞯,将马儿轻轻牵至堂前空地。单福细细打量了一阵,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缓缓道:
“是了,是了,这便是传说中的神驹的卢。此马极通灵性,虽然千里难寻,却有一弊,便是易妨主人,非寻常人所能驾驭。”
刘备闻言,面不改色,反而笑容更添几分温煦,他轻轻摇头,话语间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豁达:
“先生此言差矣,世间万物,皆为人所用,马亦不例外。谋事在人,成事则在天命所归。我心怀坦荡,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于天地,又何惧区区一马之妨?”
单福闻言,眉头微皱,似有所思,旋即展颜笑道:
“主公所言极是,此乃天意弄人,却也非无解之局。吾有一策,或可扭转乾坤,化险为夷。”
刘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躬身行礼,言辞恳切道:“愿闻先生高见。”
单福轻摇羽扇,缓缓道来:
“主公心中若有积怨之人,不妨将此马赠予彼人,待其承受过这命中一劫,主公再行驾驭,自然可保无虞。”
刘备闻听此言,面色微变,语气恳切道:
“先生新投麾下,本应指引我以坦荡正道,共谋天下大事,而今却教我行那暗含算计、损人益己之举,备心中实感不安,此等做法,与备之仁德之道相悖,实难遵从。”
徐庶闻言,含笑拱手道:
“久闻使君仁德之名,如雷贯耳,然未见其实,故此番冒昧以言相试,实属唐突,还望使君海涵,莫怪在下无礼”
刘备闻言,神色转缓,亦起身回礼,言辞谦逊:
“备才疏学浅,何敢妄称仁德,更不用提将此等虚名加诸百姓之身了,但求先生不吝赐教,引领备于治世之道,方不负百姓之期盼。”
徐庶笑道:
“我自颍川远道而来,沿途听闻新野百姓传唱:‘新野有牧,刘皇叔至,民安物阜,乐土一方。’此非正是使君仁德广被之明证乎?”
刘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遂郑重其事,躬身行礼,拜徐庶为军师,并委以重任,调遣训练本部兵马,以期共图大业,造福苍生。
另一边,墨焱自领弓弩兵三千,辅以精锐步卒四千,驻扎于襄阳城中,与那传说中的武圣关羽隔城相望。
“禀将军,斥候已携敌军营地布防图归来。”
哨兵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将那份沉甸甸的地图恭敬地呈于墨焱面前。
墨焱轻启薄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情报的轻蔑,又藏着不为人知的深邃谋算。
虽说他名义上是来与刘备军对峙的,但他目前可没有和刘备正面交锋的想法,更何况他手上的将领不过只有周泰和蒋钦,与对面那位历史上威震华夏的关羽相比,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传令下去,我军按兵不动,先观察一下敌军的动向。”
关羽之营,犹如一把悬于襄阳之上的利剑,其锋尖距城不过咫尺之遥,三十里地,对于虎狼之师而言,旦夕可至。
城内不过七千兵马,面对关云长麾下雄兵,直面硬撼,无异于以卵击石,胜算渺茫。
因此,墨焱便想着诱敌深入,待关羽大军因久攻不下而士气渐衰之时,再行雷霆一击,反守为攻,逆转战局。
而此计得逞的关键,其微妙之处,全在于营造一幅襄阳城岌岌可危,易取难守的假象。
“另,传令至伙房,自今日起,缩减灶台之数,改以巨瓮代灶,烹煮军食。”
传令兵闻言,面露疑色,却也知分寸,小心翼翼地问道:
“末将虽知将军智谋过人,但还是要斗胆一问,此减灶之举,其意何在?”
墨焱微微一笑,解释道:
“我军深居城中,人数虚实,对敌而言,犹如雾里看花。关羽若窥见炊烟稀疏,或许会误以为我军士气低落,乃至撤兵他处,如此,其防备之心自会松懈,正是我等所盼之机。”
传令兵闻听此言,心头豁然开朗,犹如拨云见日,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敬佩的光芒,他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将军用兵如神,果然是名不虚传,今日得见将军用兵之妙,实乃三生有幸,受益匪浅······”
墨焱焱轻轻抬手,那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断了传令兵那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