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些许见闻,欧罗巴的国王登基要向教皇行吻足礼,百姓十分之一的收入要交给教会,这就是‘什一税’。更可怕的是,教会说‘信者上天堂,不信下地狱’,用恐惧控制人心。”
他顿了顿,声音凝重,“如今我大明疆域日扩,南洋、西域、乌斯藏都有不同宗教,若不早做防范,他日必成大患。”
朱标起身踱步,他想起蒙古帝国的教训——铁骑能征服土地,却因文化缺失被同化,最终分崩离析。
“可有什么良策?”
李祺朗声道,“其一为禁传教。自今日起,凡持十字架、念珠等异教器物踏入大明国境者,不论僧俗一律驱逐;国内寺庙新收门徒,须持官府核发的度牒方可剃度。沿海口岸增设稽查司,凡藏匿传教士、私印外文经卷者,以通敌论处!”
“其二在改风俗。南洋诸岛与西域三十六国,皆立大明官学,孩童五岁起必修《四书》《五经》,习我大明礼仪。设劝学使巡行各地,凡学堂诵读声不达十里者,地方官降职查办!让番邦蛮夷知晓,忠君爱国之道,方是人间正道,胜过千般焚香祷告!”
“三削神权。臣建议立即推行‘金瓶掣签’之制,活佛转世灵童须经朝廷金瓶验证方可坐床。同时丈量寺庙田产,废除农奴制,改向官府纳税服役。若有寺庙抗拒,便以当年‘三武灭佛’之例——灭之!”
朱标听后微微颔首,眼中寒光渐盛,恍若冬日冰河下翻涌的暗流,又似出鞘利剑未褪的霜色。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所说的做!”
“传令下去,着翰林院、僧纲司、道纲司重编《宗教律例》,将禁教、改制、削权之策逐条细化!”
“凡敢以神佛之名凌驾国法者,无论僧俗、不分内外——一律按谋逆论处!”
“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在大明的土地上,只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规矩,没有法外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