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职业信息了,待所有流民洗刷干净,才会被依照年龄、职业、家庭等等因素,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去。
而女人这一边,闹得就有点凶了。
虽然是在封闭的大澡堂子里洗澡,但是让她们把身子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虽然同是女人的领地健妇,依旧让这些流民女人无法接受。
眼看着洗刷工作无法继续下去,负责澡堂子的领地健妇们和女子方阵的临时头目们,凑到一起,开了一个小会,大家一致决定,非常时期,就要非常对待,这些临时头目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方阵,也加大了对于此事的宣导工作。
接下来就是对于不配合之人采取强制措施,两人一组,先按倒在地,剪短头发,当然不像男人那样齐根剪短,女人这边只剪到脖颈这里,这些满是虱子的头发被扔进一个个火堆里烧毁,虱子在临死前发出了轻微而密集的噼啪声。
在进行清洗之时,女人们可以留下身上贴身衣服,一起清洗,依旧是丝瓜瓤子,搓下来的泥垢,一点不比男子队差,附近的河流也渐渐变得浑浊不堪。
就算这样,在这个,深受礼教思想荼毒的年代里,生活着的女人们,依旧是哭的撕心裂肺,听得远在基隆城领主府休息的陆林,都是烦闷不已。
不就是让你们洗个澡、理个发嘛,至于这样哭这样闹吗?
等到洗刷工作和登记工作结束,一整天时间又过去了。
洗刷干净,喝了稀粥的众流民们,依旧围拢在篝火旁的临时营地之中。
男人们许多已经开始闭目休息,女人中还有许多在啼哭,接下来就迎来家人或是临时头目的呵斥声,哭声这才停了。等这些小头目刚有了睡意,啼哭声又隐约传来,呵斥声接着响起,断断续续的,一夜终于熬了过去。
身份信息登记工作,已在昨晚全部做完,陆林也和负责此事的,几位临时领地行政人员,一起连夜对这六千人接下来的去向,进行了细分,待到东面朝阳升起,这些琐碎之事,才堪堪有了一个大概轮廓。
流民们今天早上的粥,比以往浓稠了许多,这也安慰了一部分忐忑不安的流民的心,只要有吃的,剪了头发,沦落到这个岛上,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在这里还能活命,何况这样干干净净的,感觉也不错。
这人吃饱了,大脑啊思想啊,才会转动起来。
所有的基隆城兵士,除了今天轮值港口的第三排 步兵,其余全部到齐,维持着流民的秩序。
陆林坐在基隆城围墙上,静静地看着这些表情麻木的流民们,心里真心的心疼他们。他们这些人啊,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真的是一种悲哀。
大陆上还有千千万万的这样的百姓,他们何错之有?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如此苦难?怨崇祯帝?怨满朝文武大臣?怨全天下的贪官污吏、地主豪绅?怨鞑掳叛军?还是怨这该死的小冰河气候变化?
千思万想之中,陆林只是觉得这些人真的可怜,还是结束这乱世吧,尽快还天下一个太平。
这些人本不该受此苦难的,他们应该有一份能养家的产业,养着一个温馨的小家,平淡的过着小日子才对!
难道这就是系统选择,让他穿越这个末世的本意?陆林冥冥之中觉得,有一种神秘的存在,正在静静观察着他,就好像他此刻坐在围墙上,静静地观察着流民大军的安置工作一样,高高在上,洞悉一切。
这群流民之中,独身前来的有之,拖家带口而来的有之,在船上全家死绝了的也有之,总之,被有序的分成了两千余个单位,暂时被分到了十余个村落之中。
当然了,这些人也填不满这些村落,只是作为第一批入住村落的流民而已。
这些人中,如果对于这种分配不满意,也可以在事后,向负责村子的人员反映,这些人会进行二次甚至是三次分配,陆林领主大人的指示是,务必要做到人尽其用。
可以想象,如果领地安排一名铁匠进行开垦耕种,他不会也不愿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安排好了,才能促使领地健康、有序、稳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