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从东京回来后,我一定上山去看望师公和兄弟们,那就请代我向师公问好,向终南山的师兄弟们问好。你要多加保重,照顾好师公。爹爹和娘亲,还有我家娘子、种雪妹妹又去姚古将军府上了,不便前来相送,特让我代他们相送,还望不要见怪。”又对阿长道:“阿长师哥,种溪那小子就是调皮捣蛋,还望不要见怪。”
扁头道:“没事,小男孩都一样,俺们见怪不怪。”“种溪又跟着姚月、种雪、姚平仲去找姚古将军去了,算是小小跟屁虫。”阿长乐道。种浩道:“姚古将军认识一个画家,种溪去拜师学艺了,先认个师父,听说此人路过京兆府长安城,不久要回东京。听说他的名字叫做李唐。”
张明远惊讶万分,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名字好生奇怪。大唐皇帝都姓李,后人皆称李唐。周敦颐也说,‘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种浩道:“东京国画院想必有许多风云人物,此番进京,或许可以见到。”扁头乐道:“种溪那臭小子作画痴迷,俺对美食痴迷。都是痴迷,便不分彼此了。”
阿长轻轻摇头道:“张口闭口便是美食,你当年理当留在东京,拜师学艺,说不定眼下就在皇宫做御厨了。何必跑到终南山,岂不是自寻烦恼?”扁头知道阿长在编排自己,便白了一眼他,就转过头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俺倒想过,只是御厨不得自由。俺虽喜欢美味佳肴,可又喜欢逍遥自在。如之奈何?俺可不想被人约束,俺最爱逍遥自在。”听了这话,众人都笑。
张明远对扁头、阿长,笑道:“此番去东京,我们一同前往,你们不必担心。放心好了,等我们从东京回来,到了终南山一起去楼观台散步。”扁头、阿长摇摇头,一言不发。“还有仰天池,我们去划船,湖光山色,十分美丽。想必心情一定大好!”费无极道。
扁头笑呵呵之际,不免依依不舍,随即道:“俺当然放心,下次再来看你。浩兄!”阿长心生一计,喜笑颜开间,挑逗扁头,道:“你是惦记人家的好吃的,好喝的吧,死胖子。”“你,唉,去去去,俺不跟你一般见识。”扁头嘴巴鼓起,嘟嘟道。
阿长眉毛一挑,眼睛睁的圆圆,又道:“那你一定是跟我二般见识喽!”凑前将手搭在扁头肩膀上。此语一出,引的余众尽皆笑将了起来。扁头和阿长又逗闹开来。
“再见,浩兄。明远、无极,你们两个臭小子,去了东京,要照顾好浩兄和溪弟,师父让你们两个陪种浩、种溪去东京,你们要不辱使命。不可给我终南山抹黑,如若丢人现眼,回来看俺怎么收拾你们。你们四个多加保重。俺就上山去了,千万不要太想俺。”扁头一本正经道。
“想你个鬼,人家去东京享受皇恩浩荡,我们就上山享受乐善好施,又有何分别。他们要奔波,我们却安享快活,实乃一大乐事,当没事偷着乐才是。这出门在外并非一件美差,如今暮春之际,白色柳絮飞舞,最是令人心烦意乱,我可见不得那玩意。我倒是听说洛阳牡丹眼下最是繁盛娇艳。如若路过洛阳,便可大饱眼福了。”阿长安慰扁头之际,强颜欢笑道。
费无极问道:“莫非抵达东京,必定要路过洛阳不成?”张明远也问道:“我们只是看史书上说,长安荷花,洛阳牡丹,东京菊花,乃北方三大花城,不知可有此事?”种浩道:“我倒是听过一句诗叫做‘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我们便路过洛阳去看看,此诗句里的京城,到底是长安呢还是洛阳呢?你们意下如何?”费无极听了,拍着手笑道:“小时候,我等在终南山上早讨论过。”
张明远点了点头,种浩道:“又开玩笑?”扁头和阿长齐声道:“真有此事,对天发誓。明远这臭小子小小年纪便妙语连珠,俺们甘拜下风。”
种浩道:“吹牛。”张明远道:“那便要走一遭去看看,才好揭开谜底。如若胡思乱想,岂不让人心烦意乱?我素闻古人有什么不明事理都会孜孜以求,绝不会胡思乱想。如若胡思乱想,岂不可笑?”
费无极道:“不过提及大唐,绕不过长安和洛阳。毕竟一个是京城,一个是神都。可惜现到如今,在我大宋,长安与洛阳都黯然失色,唯有东京大放异彩,独领风骚。真可谓‘八荒争凑,万国咸通’,天下繁华,无出其右。这太平世界还好,大宋东京城自然独领风骚,羡煞旁人。如若兵荒马乱,东京城可要变成待宰羔羊了。”
种浩摇摇头,笑道:“你们别张嘴闭嘴就说东京。眼下我等不可怠慢了长安和洛阳。长安的气度不凡,洛阳的诗情画意,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