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浩与吴玠,二人带兵打仗,何人不可小觑?”
道空掷地有声:“吴玠总比种浩强一些,别看种浩仰仗种家军的威名,可带兵打仗,吴玠才颇有韬略。”
兀术又问道:“据你所知,赵构此人如何?”
道空虽说没见过此人,可听说了许多关乎赵构的故事,就笑道:“做康王的赵构听说顶天立地,很是英雄人物。不过自从四皇子搜山检海南下以来,众所周知,赵构就变了,贪生怕死,只顾着抱头鼠窜。”
兀术一怔,没想到,赵构如此大的变故,就问道:“赵构莫非不想他的结发妻子邢秉懿么?”
道空也曾道听途说了一些赵构与他的皇后邢秉懿之间的故事,就乐道:“赵构这人对两个女人念念不忘,一个是他的老娘韦太后,一个便是他的结发妻子邢秉懿。可这二人都被大金国带走了,赵构想也没用。如若四皇子用这二人逼迫要挟赵构,我看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战果,这可比战场上得来的容易许多。”
兀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想自然想过,可赵构这人毕竟是做了皇帝。皇帝与众不同就在于凡事不以私情,可大义灭亲。就怕弄巧成拙,成就了韦太后与邢秉懿的一世英名,让赵构狠下心与我大金国血战到底,岂不得不偿失?我大金国之所以俘虏那二帝还有许多帝王将相、皇子帝姬,百倍羞辱他们,却不斩尽杀绝,其意便在于此。毕竟赵构的半壁江山还在。对付中原人,还要从长计议。以中原人对付中原人,此为百试不爽之妙计。中原人素来便是喜欢内讧,故而被我大金国用离间计便可轻而易举拿下他们。”
道空这才恍然大悟,马上点了点头,嘘唏不已:“可见大金国也颇有韬略,非中原人胡说八道的那般。”
兀术大惊失色,马上追问:“中原人说我大金国怎么了?”
道空战战兢兢,尴尬一笑:“中原人素来说女真人野蛮无礼,乃野人。”
兀术脸色煞白,气呼呼的翻个白眼,喝道:“随中原人如何胡说八道,眼下我大金国如日中天打得宋朝抱头鼠窜,在我大金国面前说什么野蛮不野蛮,岂不可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为中原人所言。莫非此话有失偏颇?”想了想,居然哈哈大笑。
道空再三拜道:“大金国如日中天,宋朝自然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兀术诡秘一笑,马上递给道空一粒红色药丸,叮嘱道:“这是一颗解药,你且先服下,等大功告成,还有一粒。这另一粒还没练出来,几日后便从燕山府送来啦。明哲就等死好了,你却不同,你是我大金国的朋友,本帅自然以礼相待。”
道空将信将疑,马上喜笑颜开,权且收下,虽说将信将疑,可也别无他法。这海东青毒药发作也是偶尔有之。兀术告诫过明哲与道空二人,如若不听话,就没有解药。明哲视死如归,道空却俯首称臣。
夜色渐深,兀术与道空举杯痛饮,女真人抓得京兆府舞女前来助兴,道空也淫笑起来,盯着女子的身子看个不住。当夜道空留下,兀术派人送两个美女到道空大帐里。
道空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终于如愿以偿,享受了天下人间的不二诱惑,云雨之欢后,依然意犹未尽。
兀术偏偏就隐瞒了一件事,便是这海东青毒性在中秋佳节前后为高发期,这期间,最忌讳云雨之欢,不过纵欲过度才会毒发生亡,如若寻常之举却并无妨碍。
次日,兀术吩咐道空如此如此,道空秘密回到种浩大营。道空怕人发现就蹑手蹑脚进了芦苇荡,意欲从芦苇荡迂回后回大营。偏偏在芦苇荡遇到明哲带着明浩玩。
道空害怕他们怀疑自己从金营而来,就悄悄下水,突然游到明哲身旁,吓了明浩一跳,明浩哇地大哭起来,哭声传向远方。
明哲一看道空恶作剧,就安慰明浩:“明浩,叔叔和你开玩笑,别哭了。”
“坏人!欺负小孩!”明浩抹着眼泪,走到道空跟前,举着小手拍打着道空的大腿。明哲破涕一笑,道空也乐个不住。听到哭声,明红与月儿赶来,再三安慰。
子午四人也赶来,得知后也逗明浩玩。明浩依然闷闷不乐,瞪了一眼道空,都怪他搞的自己很难过。
明红与月儿也看向道空,不知何故,明浩就吓哭了。原来道空拿着一条水蛇游过来,扔到明浩面前。
明浩吓得急忙后退,结果跄踉一下,绊倒在地,伸手往后,居然摸到一条很滑的绳子,明浩抓起,竟然是活的水蛇。这芦苇荡的水蛇很多,难怪女真人会抓到水蛇就烤着吃。
许多附近的黎民百姓听说后,大惊失色。如若女真人抓走了水蛇,那岸边的老鼠就泛滥成灾,长此以往,附近的庄稼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