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阴暗的大厅之内,李莽被一脚踹翻在地。
五根白嫩的脚趾压在李莽脸上,冷傲中带着几分不屑的声音响起:
“驸马?”
“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空有几分才学的泥腿子,真以为考了状元、得了个驸马的名头,就能得到本公主倾心了?”
静静地趴在地上,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对折,对于传入耳中嘲讽之声,李莽恍若未觉:
寒窗十年,从一介白衣成为当朝状元,又被女帝赐婚长公主,外人眼里的风光无限,但谁又知道,他在这三年里,又承受了些什么样的耻辱呢?
“若是公主觉得我不配,我们可以和离!”
“和离?”
李莽话语刚刚出口,武若涵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踩在他脸上的脚趾也更加用力的左右扭动:
“你不过是一介泥腿子,若不是皇姐下令,连本公主的一根脚趾都舔不到,又有什么资格敢和本公主提和离?”
弯腰靠近李莽,大片雪白从宽大的领口处显露出来,但武若涵却没有半点儿在意:
“你只是皇姐赐给我的一条狗,能让你背着驸马的名头,已经是本公主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想要通过和离来败坏本公主的名声,让皇姐对我不满?”
“你就永远死了这颗心吧!”
“还有……日后若是还敢对段郎有半点儿不敬,你就准备好被送去敬事房,永远当个太监驸马吧!”
话语结束,不等李莽开口,武若涵已经直起腰身,扬腿从李莽脸上跨过,扭动着身子朝着殿外走去。
大厅之外,一道穿着青色长衫的身影正在两名侍女的伺候下坐在院中桃树下喝着清茶。
“段郎,你没事儿吧?”
看到对方,武若涵神情瞬间变得紧张:
“我已经替你教训了那个废物,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你有半点儿不敬了。”
“若涵,辛苦你了。”
稍微抬头,段德脸上露出几分感激之色:
“李莽毕竟是女帝亲封的驸马,即使冒犯了我,你也不该对他太过苛责。”
‘哼!’
“那个废物,也能配得上‘驸马’的称呼?”
冷哼一声,武若涵整个身子倒进段德怀中:
“在我府上,只有段郎才是真正的驸马,可惜皇姐非要让那个废物当驸马,否则的话……”
“没事的。”
反手将武若涵搂入怀中,段德声音轻柔:
“我是左相之子,陛下本就对我存在偏见,不过,你我有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段郎~”
听着从殿外传来的郎情妾意,李莽静静地趴在地上,脸色一片冰冷:
从赐婚之日起,这种耻辱,他早就经受过无数次了。
三年前先皇驾崩,女帝登基,李莽以一介草民登临状元之位。
殿试当日,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李莽策论无双,以一己之力使得无数学子哑口无言。
只可惜女帝势弱,朝中权势尽入诸多老臣之手。
李莽主动献计,让女帝用状元的名头和左相进行交易,换取对方支持。
为示感谢,也为了防止李莽被其他世家拉拢,女帝亲口赐婚,并向李莽承诺:
重新掌控朝堂之日,便是为他翻案之时,有女帝一日,便有相位为李莽而存!
然而,早在赐婚之前,段德与武若涵之间早就已经有了私情。
为了大计,李莽百般忍让,对公主秋毫无犯且对二人间的苟且视若无睹,但段德却依旧将当日殿试上的失败示弱毕生耻辱:
堂堂左相之子,却需要一个泥腿子将状元之位让给自己,这不光是对他,还是对左相、对众多世家最大的侮辱!
自李莽成婚之后,段德不但在新婚之夜当着他的面同武若涵苟且,还寻找各种理由对他进行侮辱。
为了讨好段德,武若涵更是对李莽百般折辱:
又打又骂不说,甚至连倒夜香、洗亵衣等各种事情,都是他这个‘驸马’在做。
明明可以入朝为官、封侯拜相,但却沦落为赘婿玩物一样的货色,心中的恨意加上身体的剧痛,更是让李莽意识一阵迷糊!
在李莽昏沉沉失去意识之际,殿外的武若涵已经因要参加一场宴会而撂下一句‘给那废物找个医师’后边急匆匆离开。
“小翠,这府上的垃圾,今天该清理掉了。”
“公子?”
抬头看向段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