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但杀了宋嬷嬷,还把我打成这样,陛下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多好,可再怎么也没差到连钟苑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的程度。
但钟苑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他不过就是碰了她一下就被她用发簪给扎了,被扎过的那只手疼的钻心,而他浑身的力气也仿佛突然被人抽走一般。
后来钟苑抄起门闩对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他竟毫无还手之力!
这女人……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钟苑睨了他一眼,托腮冷笑:“你让本宫下跪求你,本宫没杀了你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你不对本宫感恩戴德还敢大言不惭,可是挨的还不够?”
沈聪狠狠抖了一下,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道:“今日是你来求我!我来就是有心帮你,可你非但不领情居然还对我下此毒手!钟苑,你休想再让我帮你!你这次死定了!”
他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打开门恰好遇到来寻他的梁忠,看到梁忠他心中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途径。
沈聪咬牙怒骂:“蠢货!你怎么现在才来?刚才都死哪儿去了?”
梁忠不能说自己是去安排人运送珍宝,只能快步上前扶住沈聪:“侯爷,您这是……”
“这还不够明显吗?先送我回去!”
“是。”梁忠按下心中的疑问,半蹲下身就要背沈聪离开。
“站住!”
钟苑轻飘飘的开口,脸上笑意灿然。
现在这两个人都到齐了,他们在这儿才方便李朗行事,来都来了钟苑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呢。
夜浓如墨,平坦宽阔的官道上,一行人正在策马狂奔。
马蹄扬起黄土滚滚,雍洵舟骑马走在最前面,拐过一个弯道时他突然听到什么动静,抬手示意,身后的人立刻拉紧缰绳慢慢把马停下。
周天赶上来问:“将军,怎么了?”
雍洵舟下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树影遮掩后的空地上,一群官兵正在搬运着什么。
周天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这不是沈聪的人吗?他们在干什么?”
雍洵舟轻嗤:“沈聪奉旨来皇陵查案,从皇陵内搬运出来的除了先帝的陪葬物件还能是什么?”
周天微愕:“那沈聪这不就是在中饱私囊?他胆子也太大了吧?将军,我们管不管?”
雍洵舟看向皇陵的方向问他:“公主来皇陵多久了?”
周天挠挠头:“记不清了,有段日子了吧?”
雍洵舟又问:“你要是沈聪,会把东西搬到这儿来从官道上运回去吗?”
周天道:“当然不会!这么做不是纯傻子吗?自然是私下偷偷的分批运送回去。”
雍洵舟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下:“你都能想到的沈聪自然也能想到。”
周天揉揉脑门:“那他怎么还走官道?”
雍洵舟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只是这个猜测尚且不能被验证,但有一点至少是肯定的。
“我看是有人故意捣鬼,想让我撞破沈聪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