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苑在雍洵舟家里借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雍洵舟派人把她们送回了宫。
她们一晚上没有回来,李金川也担心了一晚上,见夏檀受伤,他连忙问:“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您没受伤吧?”
“本宫没事。”钟苑让人安排把夏檀送回房间好好照顾,并写了一副方子交给李金川:“你派人去太医院按照这个方子抓药。”
李金川接过方子很快遣人去办,然后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又汇报给钟苑:“您让奴才查的那几个人奴才都已经查清楚了,京兆尹梁安平日最爱出入青楼,每天散了朝之后会去百芳阁找一位叫蝶舞的姑娘,而且奴才还查到这个梁安在外养了一房外室,这外室跟梁安的时间比梁夫人还久,而且……”
李金川神神秘秘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继续道:“据说梁夫人二胎难产,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梁安便自作主张把外室的孩子抱过来当做是梁夫人的让她抚养,这么多年过去了,梁夫人竟未有半分察觉。”
钟苑冷冷嗤笑:“京中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是不算稀罕,不过……梁安早年间家道中落,他本人虽然有些才华,但是没有他岳丈的鼎力相助他别说入朝为官了,就是科举都过不了,梁夫人又是个火爆性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定闹得他家宅不宁!”
钟苑点头:“这倒是,那其他两个人呢?”
“剩下的陈忠就是个烂赌鬼,他一把年纪了也未娶妻,更没有孩子,得的那些俸禄赏赐全都上供给了赌坊,到现在还欠着亨通赌坊三千两银子呢。”
“还有付容,这位更是不得了,此人有龙阳之好喜欢在府中豢养年轻俊美的男倌儿,但他这个人有些特殊癖好,时常不小心就弄死些人,也是个狠角色。”
钟苑抿着茶听着李金川汇报的这些,脸上笑意渐渐深了。
就在这时……
李金川方才派去太医院抓药的小太监突然跑了回来,一边跪在地上请罪一边哭。
李金川皱起眉头:“当着殿下的面儿哭什么哭?有什么话好好说!”
那小太监擦干眼泪,一字一句的控诉:“方才李公公让奴才去太医院给夏檀姑娘抓药,可是他们一听说奴才是宝华殿的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连药方都没看一眼就说没有药了。”
“那么大的一个太医院,每天进进出出多少药材怎么可能没有药了?奴才就跟他们起了争执,谁承想被他们给打了一顿!”
小太监卷起袖子给钟苑看胳膊上的伤痕:“您瞧瞧,奴才要不是跑得快就让他们给打死了!”
李金川咬牙切齿的:“真是欺人太甚,殿下!他们就是针对我们宝华殿!”
钟苑站起来,面露肃杀之气:“他们只是针对本宫而已。”
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钟苑让方才那个小太监先下去休息,随后吩咐李金川:“你去把本宫的铁鞭拿来,跟本宫一起去一趟太医院。”
“是!”
雍洵舟给人按摩的手艺还不错,钟苑的脚昨天还肿的像个发面馒头,今日就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也多亏了他,自己今日去找人算账的时候才能步步生风,气势不落下乘。
太医院的众人还浑然不觉危险已至,太医院院正才坐下休息片刻打算喝杯茶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呢,突闻门外一声巨响,吓得他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张衡当即震怒,冲门外大吼:“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动静?”
外头一个太医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指着门口结巴道:“殿下……殿下打人了!”
“殿下?”
张衡甩甩袖子冷哼出声:“放肆!这太医院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他随人出去查看情况,刚打开门出去就看见钟苑手持铁鞭就站在院子中央,瞧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好像是要把整个太医院都给砸了似的。
张衡缓缓走下台阶,盯着钟苑问:“殿下无缘无故闯进我太医院来伤我同僚,这是何缘故?”
钟苑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伸出手。
李金川立刻拿出药方贴心的放在她手心里。
她把药方递给张衡:“按照这张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