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意孤行,不可不听劝阻……”
钟苑回头问他:“咱们两个究竟你是殿下还是我是殿下?”
“大营内情况危急,殿下不了解其中的情况,其他事情自然是以殿下为先,但唯独这件事不行。”
钟苑没有明着说应还是不应,翻身上马,冲他道:“走吧,别耽搁时间了。”
雍洵舟无奈的叹口气,只得跟上她。
晚间赶路不太好走,但钟苑纵马疾风电掣丝毫不落人后。
前面的路都好走,但是去霍山大营要走官道,可现在官道上有士兵把守,他们只能换条路走。
雍洵舟带着钟苑拐入一条小路,路上荆棘丛生稍不留神就会被树枝划破身体。
“殿下。”雍洵舟向钟苑伸出手。
“干什么?”钟苑虽然有些诧异,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出于信任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她的手刚触碰到雍舟长满茧子的手心,雍洵舟的手忽然握紧,然后拽着她就坐在自己身前。
等钟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后背贴着雍洵舟的前胸,两人之间已无间隙。
雍洵舟挺直身躯,两条手臂像是两道围栏把钟苑稳稳的圈在中间。
“这里枝杈荆棘遍地容易划伤殿下,臣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尽力护殿下周全了。”
钟苑抓住缰绳,反问他:“那你就不怕被划伤吗?”
“臣皮糙肉厚的不怕疼更不怕流血。”
“我的马……”
雍洵舟轻声笑:“殿下不用担心,臣的这匹马是汗魁,马中之主天生帝王,凡它出现的地方其他马没有不对它俯首称臣的,殿下的马会自己跟着走的。”
钟苑回头,果然见自己的马正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她松口气,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荆棘丛,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雍洵舟拔出腰间佩剑,挥剑一通劈斩,地上瞬间落满了残刺断枝,前方视野也开阔起来。
啪嗒——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钟苑胳膊上。
她用手指擦去放在鼻尖嗅闻,是血。
“你受伤了。”
雍洵舟满不在乎道:“没事。”
钟苑蹙眉:“还是包扎一下吧。”
她看到雍洵舟胳膊上的伤口。药箱在自己的马上,她只能先用自己的手帕帮他做最简单的包扎。
“其实很多战场上的人最后都不是死于伤势过重或是失血过多,而是死于伤口感染,任何一个伤口只要不及时处理都会有感染的可能。”
头顶雍洵舟温热的鼻吸洒下,钟苑听见他说:“多谢殿下关心。”
意味深长的,带着些欣慰笑意的感谢。
接着便是沉默。
两人都不说话,耳边只有风声,马蹄声还有雍洵舟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的太快了,一下一下如同战鼓,让人想忽视都难。
钟苑抿唇,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就问他:“这怪病肆虐,你可派人去查过?既然能找到战马是感染源头,想要查到原因应该不难。”
雍洵舟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每天大营里负责饲马的士兵都会带着战马出去放牧,霍山附近鲜草肥沃,出事时正好是最后一次放牧的时候。”
“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下毒想要毒害战马?”
毕竟行军打仗,战马也算是一种宝贵的稀缺资源,绥国骑兵在雍洵舟的训练下势不可挡,若是战马损失,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