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再拔起来很难。除非滴血验亲。
终日抑郁寡欢,没过半年,冬雀国的皇帝把自己熬成了老皇帝。
终有一天,老皇帝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找了个借口做了一个滴血验亲。
这么一验,震惊皇室的炸弹出来了。
有一半皇子跟皇帝的血不溶,也就是说,那一半的皇子不是皇室血脉。
得到这个真相皇帝:“……”
得到真相的朝臣:“……”
得到真相的妃子们:“……”
冬雀国彻底的乱了。
知道皇室丑陋私闻的朝臣惶惶不可终日。
后宫的妃子们哭闹称皇子是皇帝的孩子。
懵逼的皇子们没想到真相这么残酷。
冬雀国因为滴血验亲这个事儿闹得可谓是鸡飞狗跳。直到淳于卿带兵攻到城门之下才意识到他们彻底的玩完了。
“太子,温小姐来了。”淳于卿正在安排一些事宜,属下来报,路溪来了。
他站起身扔下一堆将领属下朝外走。一边走一边询问来通报的属下,“她在哪里?你们有没有保护好她?”
被丢下的将领面面相觑,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还记得淳于卿刚带兵上前线时,有一个将领知道淳于卿也会带上路溪一起立马不干了,当着淳于卿的面说女人除了暖床没什么用处,只会拖后腿。
那个将领没有后来了。
因为,他被淳于卿废了男人功能,丢进一群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堆里去了。
当时淳于卿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维护路溪,说他骂他咒他都可以,就是不能骂路溪。
自那以后,只要路溪出现,淳于卿都会丢下事情跑去跟她聚会。将领们有怨不敢发,就怕跟第一个出声的将领一样的结果。也没有人敢说路溪的坏话。
属下不是第一次见淳于卿这么紧张路溪。
不过听着淳于卿滔滔不绝的说着他都能背下来的话,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忍笑回答:“禀太子殿下,温小姐很好,她没有受伤。”
属下的禀报并没有让淳于卿放心,他要见到路溪本人,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放心。
重新踏上熟悉的地方,路溪心里有些复杂。
然,这点复杂刚涌上来看到匆匆赶来的淳于卿后就沒了下去。
她面带微笑的上前,“你怎么过来了?”
淳于卿伸手揽住她,微微勾唇,“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路溪心里跟吃了糖似的,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受伤的。我没事,你若是忙先去忙。”
“忙完了。”淳于卿睁眼说瞎话。
跟在他身后的属下闻言,脸颊抽了抽。
路溪瞥了属下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没有拆穿他,笑道:“正好,我想去看看我父亲母亲你陪我吧。”
当初她逃了,温丞相夫妇的骨灰是淳于卿帮收的。这事是他的属下告诉她的。不然她也不知道,还以为他们……
“好。”淳于卿宠溺的点头。
他们现在冬雀国的城门外安营扎寨。淳于卿把丞相夫妇安葬在城外,想要去见他们,很容易。
路溪看着两块并排的墓碑,眼眶湿了。
她转头看着淳于卿,祈求道:“我可以单独一个人跟他们说说话吗?”
淳于卿点头,给路溪足够的空间,“我在外面等你。”
路溪感激的笑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压抑。
淳于卿无奈的叹息,“不想笑就别笑了,太难看,你爹娘不放心。”
然后,转身离开。
路溪看着他的背影,红唇微微抿着。
淳于卿真的太体贴了。
体贴得她都动心了。
然而……
挥去不该有的情绪,路溪在墓碑中间坐下。
坐好后,路溪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荷包。
荷包里装着东西。她打开,拿出一个小锁扣握在手里好一会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在两座墓碑的中间挖了一个小坑,将小锁扣埋了进去。
“你们一家三口应该团聚了吧?”她喃喃自语的问。
安静的空间,没有人回答她。
路溪看看两座墓碑,又看看埋着小锁扣的地方,微微一笑,“我占着她的身体暂时无法还给你们。我只能把她宝贝着的小锁扣埋在你们身边,算是给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等我完成任务了,就把她的身体送回来。”
路溪把真假凤九霄的事告诉了他们。还说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