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点点头：“父亲说得对，我就算有错也应该事后清算，应当先去药坊帮忙照看伤员。”

掌门一思索，觉得照看伤员可以，回头说一声少给她一点工作量就好了：“可以，你去戴罪立功吧。”

清漪立马反驳：“不是戴罪立功。我无功可言。”

叶忱看着清漪的侧脸，她看上去还与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叶忱知道，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达到目的后的掌门懒得再与她争执：“都散了吧。”

掌门都发话了吃瓜群众们自然也都给了面子。

“你啊。”

众人都走完之后只剩下了叶忱与清漪，清漪看起来有些沉闷：“你骂我吧。”

叶忱扶着她往前走，喧闹声还在耳边徘徊却不让人感觉吵闹。

“没必要骂你。最开始那个人说的其实没错，你还小，这件事没处理好很正常。而且你有认错的态度，这是很重要的。有很多人做错了并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他们道歉是不得不道歉，而你是真心想道歉。”

“……”

清漪忽然抓住了叶忱的胳膊，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有吗？”

叶忱不知道。

“你不也是？”

清漪想了想：“也对，人都是会变的嘛。”

“对，人是会变的。”

叶忱看向远方，她的目光很飘忽，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可能在看云，看天，也可能是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幻影。

讲道理有用吗？

有时候是有用的。

那如果对面不讲道理呢……

她收回目光，又想起了清戮。

她不是讲道理的人，如果是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