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稍等一下。”林萧朝门外应了一声,简单收拾一番后才打开房门。
“早啊。”迪恩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目光不由自主越过林萧肩膀看向屋内。
视线内满地狼藉,炼金器材散落各处,墙角堆放着一台被劈成两半的电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迪恩不由挑了挑眉:“伙计,你家昨天晚上是进贼了吗?”
“哦,我搞炼金时出了点小意外。”林萧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侧身示意迪恩进屋。
迪恩点了点头不再追问,毕竟在他的刻板印象里,炼金狂人林萧干出这种事来也称不上稀奇。
林萧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要喝点什么吗?”
迪恩摆摆手,在林萧对面坐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突然停顿。
他上下打量着林萧,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仅仅一夜未见,林萧气质变得判若两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从容自信。
就连坐姿都充满力量感,仿佛一柄出鞘利剑般锋芒毕露。
“那个…”迪恩清了清嗓子,斟酌着措辞,“关于昨天和你说的事情…”
“我同意了。”林萧干脆地打断他。
“什么?”
“同意和你一起调查。”林萧微微一笑,“不过出发前,我需要做些准备。”
迪恩愣了几秒,随即大喜,“太好了!我就知道还得是你靠得住,老伙计!”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你以前常用那把枪还在我车的后备箱里,简单收拾下咱们就能出发了。”
林萧没有回应,起身走向储物间,搬出一个纸箱。
他将纸箱放在茶几上,轻轻打开。
迪恩好奇地探头望去,目光落向箱子内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箱子里整齐地码放着一排排玻璃瓶,里面装着各种五颜六色的液体。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把造型独特的长剑,剑身铭刻神秘符文,散发着冷冽寒光。
“这是…银剑?我好像在父亲收集的一些古籍见过类似记载。”迪恩难以置信地问,“不是伙计,都二十世纪了你有枪不用还用这个?”
“有些东西,并不是越新越好。”林萧笑了笑,从箱子里取出几瓶药剂装进随身背包,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银剑状态,确保万无一失。
指尖轻抚过剑身,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冰冷触感,林萧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好了,我准备完毕,可以出发了。”
“等等……”迪恩回过神,“这些东西你是从哪搞……”
“秘密。”林萧背好装备,走向门外,“走吧,迪恩。”
望着背影,迪恩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位昔日老搭档越发显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该去追问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往目的地。
他快步跟上,并顺手带上房门。
一轮红日从东方地平线缓缓升起,城市苍白的轮廓从阴影里逐渐显现,晨光映射下,两名青年前行脚步显得格外坚毅。
天亮了。
数百公里外,一幢装潢考究的独栋别墅内,弗雷迪站在窗边,双眼布满了血丝。
清晨,是女儿为数不多还能保持清醒的时刻,弗雷迪对此分外珍惜。
目光从窗外朝阳收回,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走廊尽头一间卧室。
到床边后,弗雷迪小心翼翼地解开绑在女儿身上的皮质束缚带,收好之后,他摸了摸女儿的金色长发,轻轻地将她从床上抱起,拥入怀中。
“爸爸,我还能好吗?”女儿眨了眨那双湛蓝色大眼睛,神色可怜地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当然了,小安娜。你只是生病了,每个人都会生病。”
弗雷迪强挤出一丝笑容,亲了亲女儿额头,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爸爸向你保证,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把你治好。”
女儿咬了咬嘴唇,不安地绞着手指:“可上次那个叫迪恩的大哥哥,看起来那么厉害,都……都没能帮到我……”
弗雷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和不屑:“哼,上次那个迪恩?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江湖骗子罢了!他懂什么?不过是想骗点钱罢了!”
“弗雷迪先生,有两个人找你,说是fbi的。”
保姆玛丽略显慌乱的呼声从楼下传来,打断了父女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