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门,骑上大马,直奔大理寺府衙。
衙差早早等候,将三人迎了进去,“寺卿大人进宫了,说过若是几位大人前来,可直接带去牢房。”
“有劳。”
白子乔跟着他们朝牢房去,牢房阴暗潮湿,特别是这大冬天的,无人的牢房中,只有简单的干草铺地。
有人的牢房,则有一床被子。
陆大年算好运气,竟然有一床被子给他,便宜他了。
衙差把牢门锁头打开,“几位大人查问完便喊人,外面有人看守。”
“嗯。”
衙差走了出去,陆大年头发乱糟糟,身上穿着棉囚服,看到白子乔过来,两眼发狠,“贱娘们儿!”
白子乔无动于衷,只是站在远处看着他,反正他脚上有镣铐,也靠近不了。
常鹰拿出纸笔铺在桌上,肖安坐在一旁,“陆大年,你是何时开始虐杀女子?”
“都问过几遍了,都说了是半年前。”
“为何要虐杀女子?她们没伺候好你?”
陆大年坐在干草堆上,拿过被子盖着身上,“呵,问来问去,你们还有没有新意。”
“如实回答。”
“她们该死,好好的姑娘不当,非要出来作践自己!”
白子乔眸色一沈,往前走了两步。
肖安继续问道:“你堂堂刑部尚书,如此好的仕途,竟然就这么割舍了?”
陆大年冷哼,“仕途?都被你们查到了,即便再紧张这仕途,已是无用,你们能不能问些有点儿新意的。”
看得出来,陆大年很喜欢挑衅。
白子乔双手垂在身侧,右手紧贴布包。
“你说她们作践自己,你又何尝不是在作践她们?”
陆大年看到白子乔,眼中便掺杂着无尽的恨意,好似恨她竟然识破自己,破坏了他仕途的美梦。
“她们想要钱,我就给她们钱,买卖不就是如此?”
“既然本是买卖,那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们作践自己?”
陆大年一噎,侧过头去不看她。
白子乔却再上前几步,“方才听你口气,似乎对两位大人的问话嗤之以鼻,颇有想法,若是你平日审问犯人,会是怎样的问法呢?”
“为何要与你说,没有什么要问的话,劳烦离开,莫要打扰我小酣。”
说着,人已经躺下,盖上被子背对他们。
肖安无奈轻叹,白子乔蹲下,将布包拉了拉。
“我看你那暖房中,大多都是刑具……”对方身子一颤,白子乔继续道:“平常,你便是对那些犯人用刑的吧?屈打成招?”
沈默片刻,陆大年依旧不言语。
白子乔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腮,“知道你有某些癖好,莫不是……看到那些犯人喊疼求饶时,心底无比痛快?”
言语似比蛊惑般,陆大年一把甩开被子,翻身甩手就要打到白子乔,幸好她及时出手抵挡,后退几步。
看着他眼中的怒火,白子乔轻笑,“怎么,被我猜中了?你那些癖好,不就是这样来的?”
“住嘴!”
陆大年似乎恼羞成怒,直接抓着干草扔过来,没有一点儿杀伤力。
“怎么,这么羞耻的癖好,不能与人言?”白子乔再次朝他走去,“堂堂尚书大人,竟然有虐杀丶病态的癖好?”
“喜欢听人痛苦的叫喊,声声求饶让你产生快\感?几杯酒下肚不知分寸,那种邪念涌上心头,控制不住吧?忍不住吧?”
边说边靠近,陆大年已经捂住双耳。
白子乔却直接上前,抓住他的双手死命拉开,强迫他面对自己。
“还记得第一次吗?夜间潇洒温存,第二日醒来,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有没有悔恨过?还是将你心底的野兽唤醒?爱上了那种刺激?”
言语好似蛊惑一般,陆大年颤抖着摇头,双目涣散,嘴里不断呢喃着:“不丶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白子乔放开他的双手,直接掀开自己的衣袖,再抓着他的脑袋,“看看,这伤口是不是很刺激?长长的鞭伤,如果染上血迹再来几声叫喊,好痛啊……我好痛啊……求大人不要再打了……”
肖安和常鹰拧眉看着白子乔,听着她声声呼喊,莫名担忧。
“大人,您听到了吗?奴家好痛啊……”
陆大年一把抓住白子乔的手,直接上嘴咬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