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离啊!我和你不共戴天,怎么可以在一起!结婚是一时昏了头的所为,我现在要改正错误!”她激动起来,使劲推他,想要将他推开。
“不要再同情我了,你走吧,和你想结婚的所有人结婚,只要不是我!”她终于咬累了,松开了他,用仅有的力气对他喊。
“……”
一张苍白的容颜配上那股正气凛然,倒越发显得英挺俊美,满身英雄气概。
“还有一件事。”霍凌宵补充,“你可能不相信,但却是事实——我六年前,就已经爱上了你!”
霍凌宵似乎生起气来,几步走到她面前。他的步子明显有些缓,看来伤口还很疼。他一手握住她的臂,力气倒是不小,捏得她的骨头都在泛痛。
她伸了手:“把离婚证给我吧。”
霍凌宵的掌朝她拍过来,落在掌心的却是结婚证。她狐疑地翻开,看到的依然是自己曾经找人合成的和霍凌宵的合照。
理由足够充分!
“凌宵哥!”他的话被一声呼唤打断,林诗峦从另一头款款跑来,一脸焦急。一到他面前就扶上了他的臂,眼里全是关心:“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找。”
“好了,把茶端下去吧。”沈婉冰不耐烦地打断了李嫂的话,将茶碗递了出去。
“怎么……可能?”好久,她才听到自己幽软无力的声音。她的记忆里,不论她做怎样的努力,他都在推拒她,疏远她,从来没有给好脸色给她看过,就算那次她掉到水里被他救起,也是她主动吻的他。
而霍凌宵已经挡住了岑心的去路:“我们要好好谈谈。”
“太太,总访与她多亲近亲近,至少也要说几句暖她心的话吧。其实这样做对您也有好处啊,如果……”
门,半敞开着,看护李嫂在和沈婉冰说话。
“可心!”霍凌宵却唤住了她。他把臂从林诗峦手上抽了回来,对她道:“你先到外面等我,我有几句话要和可心说。”
“现在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她苍白了一张脸狠声开口,“我们早就刀剑相向,你还害死了我的父亲!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不可能走到一起!”
自从告诉沈婉冰自己请假了之后,她索性不回婉居,二十四小时呆在医院。能帮沈婉冰洗衣、递水、送茶,能听着她说话,看着她做按摩,能看着她的睡容入睡,岑心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满足感随即盈满。
休假的最后一天,她出去帮沈婉冰收衣服,却不想在走廊里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霍凌宵。
霍凌宵没有回头,只道:“若忙的话,麻烦你代我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回去,哪天有空我亲自去找他。”
他的目光如此炯亮,表情如此严肃……所以,是真的了?
他反手把林诗峦拉到两人中间。林诗峦一时呆若木鸡,脸刷地白了起来。
“妈,李嫂。”她温和地打着招呼,迅速走进洗手间把盆放好。转头时去看沈婉冰,还是忍不住涌出丝丝失落。
从记事起,母亲就是这个性子,又何必计较。更何况,母亲生病,她理应细心照顾,哪能为了这些小事而闹得不愉快。
岑心不想再留,抬步再往前迈。霍凌宵伸臂将她扯住:“我没有和诗峦订婚,她可以作证。”
她的话透着些撒娇的意味,身体贴着霍凌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关系非浅。
岑心缩回了要推门的手,转脸去看沈婉冰。沈婉冰却不置可否,淡着一张脸用茶盖拨开茶叶喝茶。
霍凌宵却点头,回答得很认真:“是真的。”
“够了!”林诗峦受不了了般吼起来,用力捂起了脸,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谎言被人当场拆穿,她觉得被人狠狠地甩了几巴掌,已经无地自容。
他的伤似乎并未全好,身体没有平日那么笔直,微弯着一点,胸口的衬衣里还透出鼓鼓的纱布。他的面色灰白,唇上没有什么血色,抿得倒是相当好看。
岑心在心里说服自己,迅速调整了心态。
她做起事来越发精细,还时常揣摩沈婉冰的习性,到最后,沈婉冰的眉头皱一皱,她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林诗峦的身剧烈地摇了一下,几乎随时都会倒下去。尴尬、委屈、难堪,尽数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