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直接抱出来,不知道电视台的人会怎么想。她不在乎别人在背后议论她,却不想自己的名字和霍凌宵联系在一起。
早就看到她在找车,明明他的车子已经开出好远,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为她而停下!连祁乔阳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个女人!
霍凌宵正气凛然的面孔一时沉下,幽黑的瞳孔里压满了某种危险因子,好一会儿才点头:“继续保护着大小姐,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办。”
她带着疼痛感回了旅馆。
他走了进去,拾起床边的被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而后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方才走出来。
车门打开,出现的是祁乔阳。他的脸色很不好,一反平日的萧飒倜傥,板了起来。他走过来握住她的臂:“上车!”
这一场拍摄并没有持续太久,下午五点就结束了。岑心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她知道,自己今晚会失眠。
“可以了。”他抽回臂,准备带她离去,她却叭地倒在了他怀里,脸白得像纸。
她差点扯下半边裙子,往他臂上一圈圈地扎。数秒后,在他臂上打了个死结。
才进房,老板娘就送来了热糊糊的稀饭,说是今天店里搞活动,给每位房客都送了。吃完稀饭,她觉得舒服了不少,倒床便睡。
但他终未说什么,因为知道霍凌宵的性子。
他的语气很不好。
她丈夫的车一直跟在后面,她有人照顾,根本不需要他插手!
祁乔阳被她的目光一照,心竟无端地软了起来,再也发不起火来。岑心再次点头:“昨天,谢谢你。”
祁乔阳的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你以为我是那种拿着员工的生命不当回事的老板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去电视台能做什么!”
岑心没有拒绝。此刻,只要不是霍凌宵的车,她都会上。
岑心一夜无梦,醒来时感觉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直接去了电视台。
阿甲随即明白过来,认真应答:“大小姐回来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没有发现她身边有可疑的人。不过,据墓地那边传来的消息,那边的眼线这几天忽然消失,我担心……他们可能知道了什么。如果这样的话,大小姐住在这里就不安全了。”
霍凌宵三个字成功阻止了岑心的脚步,她的身体定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霍凌宵略回头,用一角线条坚毅的侧脸对他:“今天的会议你负责,把车留下,你走吧。”
她拔掉了点滴,拇指压上了针孔,只是害怕再看到血。滑下床,一声不吭地出了医院。
霍凌宵看到岑心上了祁乔阳的车,心略略松了一下,又迅速绷紧。她愿意接受任何人的照顾,却除了他!
岑心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准备直接越过,他已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为什么昨天一声不吭就出了院?”
岑心没有回应,走向摄像机,调好了应有的参数方才抬头:“今天这个要拍完,不想加班到深夜的话,认真点儿!”
“大哥,等下还有个会……”尹责来到霍凌宵面前,低声提醒。看霍凌宵的目光未离岑心,也跟了过去,眉里皱出的是对岑心的不满。
虚弱地压身倒在座位上,她低低地道了声:“谢谢,送我去电视台。”
岑心脸上一片淡然:“小毛病,没什么事就走了。”
点滴,对于她来说,着实是稀罕物件。在野外三年,若生了病,就找些野草生嚼,再忍一忍,便过去了。
说完,扭转车头。
挫败感和焦急惹得他很不开心。
简单到再简单不过的话,永远波澜不惊的表情。祁乔阳忍不住去猜,到底谁才能激起她的情绪。
看到她回来,略微吃惊,却用鼻孔哼了一哼:“怎么?做摄像的也这么脆弱,鼻孔流点血就要死要活了?”
六年,她的身上发生了许多变化,那份执拗和倔强却从未改变。脑海里,再次闪出那个带了婴儿肥的少女。她苍白着脸拉紧他的胳膊:“你受伤了,别动,我给你包扎。”
胸口又是一滞,落在岑心身上的目光已变得悲伤。
野外拍摄时,作息时间无规律,渐渐养成了她这样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