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这位太子殿下是真不知道,还是跟自己装呢?
“阿元还在东宫,臣接阿元回家。”
萧淮川脚步一顿,神情一怔,一时没有说话。
贾敷暗自挑眉,这位太子殿下,不会是想让他家阿元在东宫养伤吧?
以前贾敬是经常留宿东宫,可那是之前。现在贾敷知道了他们府的处境,哪里敢让贾敬住在宫里?
萧淮川此时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清了清嗓音,“阿元时常在东宫留宿,御医来为他诊治也是方便,便让阿元在孤的住处养伤吧。”
贾敷哪里肯?
他对萧淮川一笑,弯腰一拜,“臣在此谢过殿下的好意,让* 臣弟在东宫诊治。”
“可到底是储君住所,于礼不合,臣弟的伤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还是回家静养为好。”
在贾敷眼中,现在的东宫宛如一个狼窝,旁边群狼环伺,迟一步贾敬就要被害了。
贾敷本以为还要和萧淮川再周旋一番,连接下来的说辞都想好了,谁知萧淮川却没再说话了。
萧淮川是不打算和贾敷说了,他等会儿来询问阿元的意愿,阿元多半会留下的。
“淮哥,我随哥哥家去吧。”
萧淮川有些傻眼,阿元因为贾代化的关系,不是很喜欢待在公府,这才是他方才想法的底气。
可……
“阿元,有空我就会看你。”
贾敬笑了笑,“好。”
萧淮川没想明白,贾敬也不想和他解释,最后萧淮川只能将贾敬送到宫门口,目视着载着贾敬的马车朝宁国府走去。
·
马车上,憋了一路终于出了宫门的贾敷终于开了口,“阿元,你的手到底是什么情况?西骨山上的爆炸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还会制火药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不是说一把火把尸体烧了吗?怎么还玩起了火药?
贾敬现在编谎话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我哪里会制火药,不过是巧合罢了,火刚点上,也不知道是碰见了什么,忽然就炸了,我自己都不明白。”
他一副自己都没想明白的模样。
“真的?”贾敷半信半疑,他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火药哪里是那么好制的?”
贾敷又盯着贾敬看了一会儿,随后目光落在贾敬掉在胸前的手上,问道:“手到底如何?”
他显然误会了萧淮川先前的意思,真以为贾敬的手没什么事,只是萧淮川夸大了伤势。
贾敬轻松一笑,“没什么事,好好养着。”
贾敷:“嗯,那这段时间好好在家养着,哪也不准去,我让你嫂子在家看着你。”
“唔,我们府这些时日也闭门谢客。”
“那可不行。”贾敬出声。
贾敷诧异地望着贾敬,“你想做什么?”
“哥不是说要给我开庆祝宴吗?请四王八公都来热闹一下。”
贾敷闻言瞪大眼睛,指着贾敬的手,“你这样还要开庆祝宴?”
“当然。”贾敬下巴轻抬,“哥,圣上还没宣布我的功劳,给我授官呢。”
“也是时候把咱们这些老亲拉出来,为我增增势了。”
第20章 第 20 章 嫂子霸气,“规矩?我说……
贾敷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你认真的?”
“圣上都已经开始忌惮我们这群四王八公,你还要拉他们来聚会?让他们给你造势?”
贾敬轻轻一笑,“他忌惮我们是不假,恨不得把四王八公这帮子勋贵都连根拔了,可他真的有那样的能耐,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现在还要依仗这些人。”
无论是他堂叔贾代善,还是其余几家,如今都还有不少人在朝堂上,都还是肱股之臣,只是下一辈的前途,让人烦忧。
贾敬那些可以唤叔伯的长辈们,在家是要连美髯都给揪掉了,也没想好给自家子孙找好出路。
他们多数是军功起家,也知道军营的艰难和凶险。如今大乾朝面上稳定,可与北边的游牧夷狄也是水火不容。
每年冬日,当北方苦寒之时,缺粮缺衣,夷狄就会南下侵扰与其接壤的城池。
若是真的走从军之路,少不得去北边城池镇守,九死一生,并不是玩笑。
而他们当年搏命博得现在这样的功勋,不就是为了封妻荫子,让后代子孙锦衣玉食吗?
因此,这条路,多是不愿意家中子弟走的。
而剩下的,要么是靠圣上给个恩典,直接赐个小官,要么便靠读书,走科举。
然而,读书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年里,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