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了么?”
“不了。”李牧笑着摆了摆手,眸子一凛:“后方大事,今有兄长和国舅,基本大势己定。与其担忧后方,反而前线丞相那边,更加令我不能放心。”
“这……”
闻言,二人面面相觑。
反观李牧,苦叹一声,突然明眸惆怅。
“毕竟,曹睿亲率大军十余万。反观我军,驻守在西都长安城的兵马,仅剩两万有余。彼此兵力,太过悬殊。即便丞相颇能用兵,然曹睿一旦强攻,只怕长安也难保证不被攻破。”
闻言,夏侯霸、姜维二人,全都下意识的神色一凛。
不得不说,李牧的分析,无疑是正确的。
相比于后方,前线的稳固,很显然更加重要。一旦长安失守,后方必定也要受到牵连。
就目前的情势看来,保住长安不丢,无疑是当务之急。
“所以,我认为眼下的我们,只能分兵而行。后方雍凉,兄长和国舅去取,动作尽量快些。一旦功成,便可率军援驰前线。如今我先你们一步而去,回到丞相身边,必须想办法稳住局面。唯有我们各司其职,才能渡过眼下最大的难关啊。”
“嗯,斯言是也。”
姜维蹙眉,穆然点头。
尽管一双明眸,充满了对于李牧的不舍。然而大事如此,他也不敢意气用事。
“胡汉。”
“末将在。”
一声呼唤,胡汉立即站了出来。
此刻,姜维一脸决然的看着他,却难掩眼神里的激荡。
“之前的事情,我己经听监军和我说过了。你们此次一行,协助他做得很好。接下来,只怕还要辛苦你们。还是那句话,不惜一切代价,也定要护他周全才是。”
“将军,尽管放心。”
胡汉拱手,决然许诺。
姜维呼出一口浊气,一颗不安的心,这才稍显宽慰。紧跟着目光回转,又落到李牧的身上。
此刻,他眼神坚毅并且决然。
说话的语气,更是显得十分严肃。
“贤弟,平心而论,愚兄不忍让你离去。然而愚兄也知道,你的判断,无疑又都是正确的。只是前线那边的凶险,不比后方。此前兄只与你三十二人,但这一次,兄助弟八百骁骑同往。若遇险境,便可烧起狼烟为讯号。届时无论愚兄身在何处,必定都会亲往援驰。”
“兄长……”
闻言,李牧心头一阵酸楚。
不得不说,姜维的这一番话,无疑字字发自肺腑。
况且八百骑兵,也真的不是小数目了。
虽然如今降服了夏侯霸,又得到了雍州的广魏和新平二郡。可有些事情,李牧和姜维,全都明白得很。
无论是胡人和新降的魏军,都不可能投入到前线去。
这些人,一旦遇到势强的魏军,反水的风险极大。
所以,此番李牧带走的八百骑兵骁锐,其实都只能从姜维麾下的嫡系部队中选取。
方便自己的同时,也势必会加大收复后方的难度和风险。
“不然的话,五百吧。”
“不,就八百!!!”
姜维肃穆,语气决然。
一双明眸紧盯李牧,此刻甚至让他没有拒绝说话的时间,就立即话锋一转。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要问你。”
姜维浅浅呼了口气,凝视着李牧的目光,突然变得正色凛然。
“此番往走前线,却不知贤弟,到底要怎样相助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