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不显:“皇上指的是?”
宋临琰眸光深邃,缓缓道:“比如……北境王的动向?”
棠瑾溪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却露出疑惑:“皇上为何这样问?臣妾所知,不都禀报给您了吗?”
宋临琰盯着她,忽然轻笑一声:“无妨,朕随口一问。”
棠瑾溪福身退下,转身的瞬间,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在试探她。
当夜。
棠瑾溪坐在铜镜前,香兰替她卸下钗环,低声道:“娘娘,柳美人今日去了凤仪宫,意图拉拢皇后娘娘。”
棠瑾溪眸光一冷:“皇后那边可有动静?”
“暂时没有,但……”香兰犹豫了一下,“柳美人身边的宫女偷偷递了消息,说柳美人似乎在查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
“先帝之死,宋临瑾为皇。”
棠瑾溪瞳孔骤缩,猛地攥紧梳子,果然,柳美人就是白婉清!只有她知道那件事。
她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情绪,冷声道:“明日按计划行事。”
天未亮,棠瑾溪便起身更衣,她换上一身素色宫装,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朴素得不像皇贵妃的装束。
香兰心里不安:“娘娘,这样会不会太显眼?”
棠瑾溪摇头:“越简单,越不会引人注意。”
她刚踏出殿门,便见红豆匆匆赶来,低声道:“娘娘,柳美人昨夜秘密见了北境使者。”
棠瑾溪眸光一冷:“果然按捺不住了。”
红豆压低声音:“皇上那边呢……”
棠瑾溪打断她:“按原计划,一切罪名,由我承担。”
红豆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娘娘保重。”
辰时,柳美人突然在御前哭诉,称棠瑾溪勾结北境,意图谋反。
宋临琰高坐龙椅,神色莫测:“柳美人,诬陷皇贵妃,可是死罪。”
柳美人跪伏在地,声音凄厉:“臣妾有证据!棠瑾溪私通北境使者,甚至……甚至密谋刺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