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碎的账本,小脸脏得像花猫。
“找到了!”少年突然举起张残页,“赵家商队运往北境的根本不是茶叶,是铁矿石!”
宋临瑾眉头一皱,私运铁矿是诛九族的大罪,难怪赵崇德要铤而走险。
他刚要开口,宫墙外突然传来冰甲碰撞声。
“是羽林卫换防。”莲儿扑到窗边,“但带队的是赵琰的副将!”
宋临瑾反手抽出墙上挂着的剑,剑光映出他眉间杀意:“阿凉,去敲钟。”
少年却摇头,从怀里掏出个烟花筒。
“姐姐给的。”他笨拙的扯开引线,“说危急时用。”
烟花在夜空炸开的刹那,皇城四角同时亮起火把。
黑衣人从屋檐翻下,每人腰间都挂着铜牌,这是宋临瑾秘密训练的暗卫,最大的不过十六岁。
副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渔网兜头罩住,宋临瑾剑尖挑开他胸甲,里面赫然露出赵家私兵的刺青。
“王爷!”暗卫单膝跪地,“在赵琰尸身上搜出这个。”
呈上的羊皮卷里,详细绘制着乾清宫到太医院的密道。
棠瑾溪就是在此时醒的,她撑着床柱站起来,明黄色寝衣被冷汗浸透,却仍抬手止住众人行礼:“赵崇德现在何处?”
“在府中称病。”莲儿咬牙切齿,“但半个时辰前,他管家去了灵溪寺。”
棠瑾溪冷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地砖上。
宋临瑾再也顾不得礼数,打横抱起她就往内室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林太医!”
营帐落下时,棠瑾溪突然揪住他衣领:“宋临瑾……”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唤他,
“若朕这次挺不下来了,该如何?”
“没有若是。”他截住话头,指腹按在她唇上,“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后半句化作一声叹息。
莲儿和阿凉蹲在殿外数蚂蚁,小姑娘突然压低声音:“北境军报说,雪莲只在月圆夜开花。”
“我们偷跑去?”阿凉眼睛亮晶晶的,又黯下来,“可皇姐肯定不会让。”
“所以要让皇叔同意。”莲儿狡黠一笑,从袖中掏出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