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轮不到你认罪。”
老丞相颤巍巍出列:“老臣斗胆,不知皇嗣生父是何人?”
“重要吗?朕说是天赐祥瑞,谁敢说不是?”殿外适时传来惊雷,暴雨冲刷着琉璃瓦。
当夜,宋临瑾将拟好的诏书摊在她面前:“让孩子跟我姓宋,你就不怕那些老臣以死谏言?”
“怕什么?”她蘸着他的官印在诏书上盖章,“这江山是你陪我打下的,分你一半又如何?”
他突然红了眼眶,就像几年前那个夜,她也是这样攥着他染血的手说:“宋临瑾,我要你陪我赌命。”
分娩那日,宋临瑾持剑守在产房外,脚下躺着两个试图混入的刺客。
当婴儿啼哭响起时,他冲进去看到的场景差点吓破胆,棠瑾溪正抱着襁褓要下床:“快看,这孩子眼睛像你!”
“祖宗!”他几乎跪着接过孩子,“您刚生产完,快躺下。”
她突然拽住他衣领,“宋临瑾,给孩子起个名。”
他望着窗外破晓的天光,轻触婴儿攥紧的小手:“就叫宋瑾瑜。”
“那女儿呢?”
“便叫棠昀,如云之温。”
没错,棠瑾溪又生了一对龙凤。
棠瑾溪突然笑出声:“原来摄政王早把名字都想好了?”
怀中小家伙忽然抓住父亲的手指,咿呀学语般发出个模糊的音节。
“他叫你呢。”棠瑾溪挑眉,“阿爹。”
宋临瑾将母子二人紧紧搂住,宫墙外传来新科进士们唱名的声音,又是一年桃李芬芳。
棠瑾溪披着寝衣倚在龙案前,指尖点着礼部呈上的皇嗣玉牒录。
烛火将宋瑾瑜棠昀两个名字映得发亮,却独独缺了生父那一栏。
宋临瑾从身后拥住她,下颌抵在她肩头:“陛下盯着这折子看了半个时辰,是要把纸盯出个洞来?”
“朕在想。”她突然转身揪住他衣襟,“是给你个皇夫名分,还是直接封你当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