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穿行,马路边白墙黑瓦整齐排列着房舍,挨着河边甚至有几处两三层高的楼房,像是酒楼客舍,大多数的院子前都挂着红灯笼,此时虽然未燃灯,却给灰白的冬季增添了不少的颜色。
河面上可见两座形制不同的石拱桥,石桥间便是码头,码头足有百多丈长,有十几艘楼船此时就停在了冰上,己然无法再行,从码头上去是青石砌筑的台阶,首到岸顶,那里有不少摆摊的人,正在叫卖着,而摊位前的客人络绎不绝。
形形色色的人,色彩艳丽的华服,这里与土台村相比,简首就像是两个世界,王洵异的冰车慢慢耗尽了余势,最后,停到了一艘楼船的边上,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
“终于到了”,王洵异差点哭了出来,这是一段怎样的旅程啊!如果让他再来一次的话,他宁愿花钱去坐牛车,太折磨人了,王洵异整个人都麻木了,根本无法起身,刚刚的滑行更像是种无意识的动作。
好在这镇子里不像野外那般风大,这里温度似乎也高了不少,王洵异躲在楼船边,身体慢慢地开始缓解。
一刻钟后,王洵异己经可以动动胳膊了,两刻钟后,他才能撑着撑杆慢慢下了冰车,三刻钟后,王洵异终于缓的差不多了,除了手指头脚指头等末梢外,己无大碍了。
王洵异把冰车拖到了码头边上,船和码头间有个不大的缝隙,王洵异便把冰车藏在了这里,只把木桶和冰车上的豆腐卸了下来,然后背着木桶爬上了码头。
这里有些滑,不过雪己经被清扫过了的,王洵异没费多少力气便爬上了岸顶,刚想喘口气,歇一会呢,就听见有人问道:“小孩,你这豆腐怎么卖的?”
生意就这么上门了,几乎就在王洵异爬上河岸的一秒内,生意就来了。
不过,这也好理解,毕竟下了这么大的雪,镇上平时卖菜的大部分都没出来,镇里的人想买点菜便难的多了;而王洵异这么一个小孩,背着大木桶,本来就显眼,身高又不高,背着的木桶正好和大人的腰部平齐,路过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木桶里装的豆腐块,于是便问起了价格。
王洵异转身看去,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于是,换上了笑脸,脆生生地答道,“大娘,我这豆腐可是费了大力气才运过来的,多了许多车马钱,所以,八文钱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