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洵异一说,王守文脸更加红了,自己自诩读书人,家里日子竟然过的这么拮据,一边的刘大夫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村里人家日子都难,家里能有两床被子己经算是不错人家了。-优*品~暁?说^徃′ ·埂,辛^最!快¨
于是,说道:“我家里之前倒是做了一床新被子,准备着给我小儿子说亲用,要不然……。”
刘大夫有些不舍,毕竟新被子谁愿意给别人用,他又看不得别人不好,尤其是王守文这一家,能担负起没人管的王傻子的吃住和看病,是个心善的,所以,他这才说出了口,可是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了。
“咦,刘大夫你家新被子要不然先卖给我吧,你家回头再去重新做,如何?”王洵异一听有新被子,立即来了主意,买布买棉花,哪有首接买现成的好。
“你要买去?一床被子可不便宜啊!”刘大夫有些诧异,说完才想起来去看王守文,王守文也有意动,只是家里的钱都买了猪肉,再买被子怕是要赊账了,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王守文还在犹豫怎么开口,这边王洵异己经掏出了自己的荷包,“不让您吃亏,我给银子,一两银子够了么?”
王洵异说着从荷包里倒出了一个小银元宝来,王守文首接张大了嘴巴,刘大夫则是眼睛一亮,这年头,谁不喜欢银子啊!
“够了的,够了的,棉被一千两百文,不收你手工钱,药费两百文,我还要找你一百文呢!”
“那就谢谢刘爷爷了”,王洵异真挚地笑了起来。`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等刘大夫出了门,王守文这才回过神来,狠狠地剜了王洵异一眼,“回头再问你,哼!”
小崽子知道藏钱了,而且藏的还是银子,这么大的钱。
王洵异才不怕王守文呢,要不然他也不会把钱拿出来了,给了刘大夫一两银子后,他的钱包里就只剩下了三个小元宝了,钱还是要快点赚才好,光靠卖鱼也只能混个温饱,还是要想别的办法才行。
王洵异看了看睡着了的王傻子,还好没有发烧,用陶罐喂了些水,他便开始收拾起来。
芦席上都是血,需要擦拭干净,王傻子身上的衣服被剪破了,不过,也没有能换的,只能帮着缝了缝,好在之前缝合伤口带来了不少线,还有现成的针,手艺不好,也就只能说不露肉了。
然后就是那两桶……,王洵异看着屋外两桶卤水,眼中不自觉地涌出泪水来,这傻子怎么就这么傻呢,受了那么严重的刀伤,居然还挑着两桶卤水回来,怎么就不知道先把水倒掉呢,自己的命令难道比他的命还重要么!
王洵异伸手去提水桶,可是满满的一桶水,他根本提不动,这两个水桶可是他特定的,比平常家里用的水桶大了一圈,这一桶卤水足足有六七十斤重,怎么可能是他一个八岁孩子能提动的。¢咸`鱼/看¨书-罔? ·首+发_
卤水,在这么寒冷的冬天里,没有结冰,王洵异也不着急往屋里运了,站在门口等着王守文把被子和药送来,正这时,黑暗里走来了几个人,等到对方走近了王洵异被对方惊得张大了嘴巴。
徐寡妇,手里拿着刀,刀上不住地滴着血,而在她身前是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两人鼻青脸肿,各自手臂上都有刀伤,被徐寡妇押着往前走,来到了王傻子家院子里。
“都给我蹲到墙边去,老实点”,徐寡妇用刀背在两人的背上敲了敲,命令道,然后,转头看向了王洵异,笑了笑,吓得王洵异一抖,这笑容怎么那么渗人呢。
“应该就是这个两个家伙伤了王傻子,刚刚他们寻到了村子里来,正好被我撞见了,我把他们抓来了。”
徐寡妇一脸的云淡风轻,嘴里说着王洵异不敢置信的话。
“他们?”王洵异指着两人。
“应该是山贼,一会儿审一审便知道了”,徐寡妇道,然后低下了头像是自言自语,“咱们这山里也出现了山贼,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有山贼,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大秦山,荒凉无比,自古便人迹罕至,确实不应该有山贼滋生。
“啊!?要不要报官?”王洵异虽然是穿越者,但是听到山贼还是有些怕的。
“报官?官可比山贼还可怕,报官还不如我们自己想办法呢”,徐寡妇撇了撇嘴,她以前跑江湖时,什么事没见过,官军就没有几个好的,杀良冒功,劫掠百姓,都是家常便饭了,要不然她一家也不可能跑到这桃花镇来。
大耀的如今己经是风雨飘摇的末世景象,官场腐败,民不聊生,盗匪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