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一些的人家用的是厕筹,厕筹是用木片或者竹片制成的,俗称搅屎棍,厕筹一般是要反复使用的,用过之后用清水清洗干净,然后放回竹筒里候用,王洵异觉得那玩意还不如用苇坯或者随便捡的木棍呢。
再有钱些的人家如厕己经开始使用草纸了,草纸在这个时代使用量是巨大的,因为其粗糙的质地,无法用于书写,所以,只能别做他用,用作厕纸只是其中一项,第二个最广泛的用途便是用作烧纸,或者裁成纸钱烧给故去的人,草纸便宜,也算是糊弄鬼了。
也有一些商贩把草纸拿来用作包装食物的,比如,卖桃酥的可以拿草纸包上,再绑上草绳,便于买主提拿,再高档点的还可以在面上贴一张印花的商标纸,或者写字的红纸,便是送人的好礼了,之前王洵异就买过这种糕点送去过姥姥家,这种包装的糕点现在一些老店里甚至还能找到呢。
所以,王洵异想买的便是草纸,虽然没法和后世的卫生纸相比,总好过用木棍和苇坯。
拉到虚脱的王洵异熥着热炕,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帮着自己盖上了被子,暖烘烘地舒坦。
第二天,王洵异又满血复活了,昨天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徐寡妇家,王洵异一起床便拉着王先霸先跑去了她家。
“涯子,涯子,我好像看到你爹了,他回来了么?”王洵异进了院子便开始喊。
“我爹回来啦?”徐天涯听到喊声跑出了屋,一脸的睡眼惺忪。
“没回来么?难道我认错人了?”
“嗨,你又骗我”,徐天涯睡得暖暖的被窝,被王洵异破坏了,赶紧钻了回去,想留下余温,这年代,取暖完全靠着自己的体温捂,热乎劲还是很珍贵的。
“师娘,早”,王洵异和厨房的徐寡妇打了声招呼,也跟着进了屋,趴在了徐天涯的头上,盯着他看。
“应该没错啊,长得就是这个样子的,涯子,你爹是不是长得和你有七分像啊?”
徐天涯睁开眼睛,白了王洵异一眼,又去装睡。
“肯定是了,他怎么不回家呢?难道你爹在镇子上养了别的女人?”
“王洵异,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痒痒啦?”徐寡妇听了王洵异的话,发飙了,抄起了烧火棍,就要打王洵异,吓得王洵异赶紧逃掉了,最后,被打的还是王先霸,疼的他龇牙咧嘴地。
“我好心好意地来报信,你怎么不领情呢?还打人,哼!”王洵异逃到了院子外,委屈地对着院子里喊道。
“滚!”
“好嘞!”
“咯吱,咯吱,咯吱”,两人又跑回了王洵异的家,村里人虽然很少出门,但村里路上的雪还是被踩实了,人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非常舒服,差点让耳朵怀孕了。
“家里这么多的鱼,还有肉,要不还是多跑几趟,送去镇上卖吧?”吃饭的时候,王守文用询问的语气和王洵异道。
“不是说好了留着做咸鱼咸肉嘛”,王洵异啃了一口窝头,喝了一口粥道。
“盐都用完了,这太……”,王守文一首担心这咸菜的生意不靠谱。
“哎呀,盐等徐大膀子回来了,自然就有了,现在他家也没存货了,等着吧,估计就这一两天的事。”
“呼噜噜”,王洵异喝光了自己碗里的粥,把手里剩下的半个窝头递给了蹲在他旁边的王先霸,王先霸对着王洵异笑了笑,接了过去,一口吞了下去。
“咸菜的事是和人家说好了的,你们俩在家还是张罗下收萝卜生姜的事吧”,说着王洵异拉了拉王先霸,王先霸则是担起了昨日买的药材,跟着出了门。
王洵异没有注意的是,不知不觉间,他在家里的话语权更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