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茅屋中,点上了一盏油灯,王洵异和丁老太坐在床沿说着话,很快,一碗热水便被丁大山端了过来,温度适中,看来这是刚刚冰过了的,真是有心了,王洵异喝了口水,里面居然还放了些糖,喝在嘴里甜滋滋的。~x?h·u/l_i-a\n,.+c/o′m_
“谢谢大山叔,一会还得麻烦您帮忙卸下些粮食。”
“不麻烦,不麻烦”,丁大山挠了挠头,憨憨地笑了笑。
“丁奶奶,这生意你家要是做好了,以后我们便长期合作了,到时候您让大山叔沿着去镇上的路一路去收菜,让他们都把菜送到您家来,我也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让大家帮忙把这条路打通了。”
“哦!晓得了,这事让大山去做,他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他要是办不好,我就抽他”,老太太一首拉着王洵异的手不撒开,王洵异心里倒是有些奇怪了。
“奶奶家就你们两人?”
“哎!我有西个儿子的,大山是我的小儿子,他上面有三个哥哥,都出去当兵了,他大哥和二哥早没了,和胡子打仗没的”,说到这里,老太太有些难过。
“对不起奶奶,让您难过了。”
“呵呵!”丁奶奶笑了笑,摸了摸王洵异的头继续道,“他三哥现在还在边军,就在刘帅的手下,两个儿子都没有成家,老三是因为打仗没时间回来,我这小儿子也是个犟种,说什么哥哥还没说亲,他便不说亲,我这一家啊,至今还没一个孙儿,怕是我这老太太哪天到了地下也没脸去见他们的爹了。”
“哦!家里的日子好过吧?”
“家里的日子好过,我三个儿子报效国家,没了两个,都拿了抚恤金的,家里的地也有几亩呢,够我们娘两个吃喝了。¨小?税?C-M′S_ ~庚¨薪¢罪~全.”
“哦,我看你家……,是抚恤金不高么?”王洵异看了看屋里,并不像有钱的样子,奇怪道,按着大耀朝的规定,战死的士兵抚恤银可是有二十两的,这么多钱怎么也该把房子翻修一下的,盖个青砖瓦房也是够用了的。
“哎!两个儿子拿命才换回来了十五两银子买了地,家里还有我家三儿的一份饷银收入,不过,我家三儿要不是在刘帅的手下,怕是连饷银都拿不到呢,朝廷没钱啊,欠饷的军营比比皆是,要不然也不会让胡子欺负了这么多年。”
“啊!这么少?”抚恤银那是国家规定的额度,一般是出自地方府衙,一个府县一年才有多少牺牲的士兵啊,怎么可能负担不起,看来不仅仅是国家没钱的缘故,官场的贪腐怕是主要原因。
几人正说着话呢,屋外终于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来了。”
王洵异赶紧跑出了屋,招呼众人停下,然后把驴车赶进了院子里,众人见过礼,王洵异交代了几句,便卸下了西袋子粮食,堆进了屋内。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回村,就此别过了”,众人喝过了水,稍作休息,便告辞离开了,车上少了一半的粮食,加上众人缓过来了一口气,后面的路便也快了些,戌时中终于赶回了徐寡妇家。
“娘,你咋才回来”,徐天涯带着哭腔跑出了屋,一头钻进了徐寡妇的怀里。?我′得_书.城. \勉-肺.阅~犊?
“哈哈!小天涯,好久不见啦。”
“小天涯又长高啦,让师叔看看重了没有。”
众位师弟们见了徐天涯自然是万分喜爱的,纷纷上去摸他的头,柯洁甚至上去一把抱起了徐天涯,还不小心碰到了徐寡妇的柔软处,被徐寡妇打了一巴掌,“爪子往哪摸呢,小混蛋”。
众人脱去了疲惫,都开怀地大笑了起来。
进了屋,一股暖意袭来,屋里被徐天涯烧的热烘烘的,更是引来了一众师弟们的夸赞。
卸了车,把驴子也赶进了屋,加了水和料,众人这才坐到了屋里,商量起明日的事情来,王洵异则是忙着把从镇上买回来的一袋子盐熬煮过滤,这一忙活就到了子时,王守文终于忍不住找了过来,大家这才各自休息去了。
王洵异自然是跟着王守文回了家,王先霸家的火炕就留给了段峰、殷德孙、赫连琉侯和柯洁,加上王先霸五个人挤一挤倒是也暖和,王洵异的大被留给了几人,徐寡妇又从家里带了一床被,虽然不是每人一床,也够盖的了。
“哇,这床可真热,我不用盖被子也没问题”,柯洁上了火炕被火炕的热气一烘,小脸立即红润起来,对火炕喜欢的不得了。
“你们回来了,明天就可以把我家里的火炕盘起来,我也是对这火炕喜欢的紧呢”,徐寡妇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