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客气道,两人完全不认识,却称“久仰”。
“不敢,在下只是读过两年书,不敢称士子,还没请教”,王守文脸红了红。
“不才州来小白,忻州人士”,中年男人道,州来,这是姓氏,王守文听了便是一惊,西北文学泰斗,文士魁首,大儒就姓州来。
“不知忻州文士泰斗,大儒州来荡和先生是什么关系?”王守文问道。
“那正是不才的家父。”
“原来先生是书香世家后人,在下有礼了,快请进,请进”,还真是大儒啊,王守文一颗心都狂跳了起来,心下暗道,自家这是祖坟冒了青烟么?居然让这种大儒光临了寒舍。
“都是世人缪传,王文士不要客气,请!”
王守文落后了几步,请着男子进了屋,脸上又红了红,自家这房子太寒酸了,真该早点盖房子了。
“寒舍破落,让先生见笑了。”
“穷乡陋室,养气修身,好,好!”
屋里的狄国公早听到两人刚刚屋外的对话了,听了这些酸话,牙根子就痒痒的。
“见过亲家公,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狄公”,男子像是很意外的样子,给狄国公行了一礼,王守文见了,自然知道对方这是冲着国公爷来的,识趣地告了声罪,抱着都儿出去了。
王洵异正好来到前院,这几天他己经找了泥瓦匠来家里,想要把后面的房身丈量起来,那块地王守文己经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下来。
“谁来了?这马车可够拉风的”,王洵异问道。
“嘘,有贵客”,王守文小心翼翼地道。
“哦?找国公爷的?”
“嗯”,王守文点了点头。
“是谁?”王洵异皱起了眉头。
“州来家的人,州来家那可是整个西北九镇读书世家,家里出过状元的,被称为西北儒学泰斗的存在”,王守文小声说道,满脸都是崇拜。
“嗯?不就一个状元么。”
“你懂个屁,整个北方,大耀国两百年来可就只出过这一个状元,北方比不得江南本就文事不盛,州来家能学压天下,被称为西北儒学泰斗,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切,他来干嘛?是不是来对付我家的?”
“怎么可能,州来家人怎么可能做那等事”,王守文脸一红,有点急。
“哼!最好不是,否则我管他泰斗北斗呢。”
正这时,屋门打开州来小白走了出来,站到了屋门口整理了下衣冠,转身拜了拜离开了。
“咦!”王守文奇怪了,怎么没有理会自己这个主家便走了?
“人模狗样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得去问问老爷子,这家伙来干嘛的”,王洵异可不管王守文这个脑残货,进了屋。
“你猜的没错,没想到杨家会请来我这个亲家来说和”,狄国公首接承认了。
“说和?只是说和么?”
“呵呵,他们想让我回家,你说呢?”狄国公知道王洵异会明白后面会怎样的,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混蛋,你没答应吧?”
“说谁混蛋呢?”
“不是说您,您可是我家大恩人,我说谁也不会说您啊。”
“你敢!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谢谢老爷子,您现在可是我家的定海神针啊!”
‘滚蛋!’
“好嘞!”
王洵异没想到杨家知道了国公爷在自家仍然还不放弃,还想出手,真是不知死活啊,看来自己的反击要加速了。
“不行,得给丙干那家伙点好处了,不然这小子不卖力啊!”
没想到当天下午又有人来了,来的还是熟人,德顺楼的钱掌柜,带着一个青年。
“爹,您不说一声就离家出走,您可知儿子和儿媳多担心您么?”来的竟然是德顺楼的东家,世子狄铁头,狄国公现在唯一的儿子。
“你也来替那帮家伙说和来的?”狄国公气愤地问道。
“要不是他们告诉我,我哪里会找到您啊,爹,快快回家吧。”
“不回,这里比家好多了,轻松省心。”
“爹!儿子怎么能让您留在这穷乡僻野之地,儿子求求您了”,狄铁头跪了下来。
“滚蛋,老子想干嘛还用不到你管。”
“爹,您这样让外人怎么看儿子啊!”
“我管你呢,把你养大,给你娶亲,老子该做的都做了。”
“爹,您要是不回,儿子便跪在这里不起了。”
“你爱跪着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