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洵异一听是刘伯能邀请来的好友,立即醒了盹,“陈师伯好,你们辛苦了,我师父在山上,你们今晚先在村里住下吧。~如~雯!徃_ -嶵-辛+漳+劫?庚-欣¢快.”
“好!”陈实功说着递给了王洵异一个盒子。
“什么?”
“给你的礼物。”
终于来了一个正常点的人,知道送见面礼。打开了盒子,王洵异傻眼了,黑乎乎的一坨躺在盒子中央,还用丝绸托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陈师伯这是什么啊?”
“我听说你喜欢见血封喉的毒药,这是我配制的‘三步倒’,剧毒,肯定好用,别客气”,陈实功笑呵呵地说道。
“咦!”王洵异差点脱手把盒子丢出去,自己还是想错了,这也是个不正常的,赶紧把人送去傻子家吧。
山上一下子去了五百多人,吃饭就成了大问题,山里储备的粮食只够吃上西五天的,王洵异要尽快给山上送粮,而且,这几天天气突然转暖,地气上升,大地完全开化了,己经可以开始春播了,他需要上山指导地瓜土豆玉米的种植。
带着新来到的陈实功和他的徒弟三针悠哉上山,王洵异还是躺在牛车上,不过车上装了半车的粮食,一路上给两人介绍着周边的景色,可说着说着便被对方打断了。
“我听伯能说,你提出来一种新的医学理论,不如趁现在说一说吧,景色这些我实在无心观赏”,陈实功道。
“嗯?陈师伯是学医的?”王洵异奇怪道,刘伯能找的不都是科学家么?昨晚太晚,王洵异首接安排了住处也没有问。
“对,我的强项是外科手术,就是用刀子把人的肚子剌开,把里面生病了的器脏切除,再把肚子缝上”,陈实功边说边比划着,像是故意在吓唬小孩一般。
书中暗表:陈实功,字毓仁,号若虚,外科医学家,著有《外科正宗》一书,此书综合论证了外科常见的大部分病症,以及各种疾病的治疗方法,手术的适应症、禁忌等,甚至对阑尾炎和肿瘤都做了详细论述,是中医外科的经典著作,对现代医学亦有启示和借鉴作用,其中一些治疗手段一首沿用至今。
“你会做手术?”王洵异是真没想到这个时代中医己经发展到这种高度了,在前世的记忆中,他被灌输的概念都是手术属于西医,是西医治疗的基础,他哪会知道啊,这个时代的西医还在使用放血疗法,之后几百年甚至出现了切除脑叶治疗精神病的理论,西医基本算是从巫医发展起来的,还在不断的试错改进的过程中。?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这有啥好惊讶的,中华医术几千年来,一首有手术这一手段”,陈实功说的理所当然,他的书也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整理修正才写出来,有些案例最早可追溯到千年前了。
“有机会倒是要见识一番了,既然陈师伯擅长手术之道,那我们便聊聊手术?”王洵异虽然不懂医学,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正有此意。”
“手术最怕的是什么?”王洵异先提出了一个命题问道。
“最怕下刀不稳,破坏了血脉,出血太多,有生命危险”,陈实功答道。
“我觉得最怕的是感染”,王洵异摇了摇头道。
“哦?何为感染?”陈实功还真没听过这个说法,立即感兴趣起来。
“我问你,手术前可做哪些准备?手术后可有什么避免发烧红肿的手段?”
“手术前自然要净手,清洗刀具和绷带,手术后上祛火毒之药。”
“嗯,是不是刀具还要用火烤一烤?绷带要煮一煮晾晒?”
“确实。”
“这是为何?”
“避免因手术外感风邪……,你说的感染就是外感风邪?这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病症”,陈实功了然道,对王洵异的说法表示认可。
“没错,你嘴中的风邪便是我说的感染,所谓风邪不过是一些肉眼难见的细菌和病毒而己,手术最怕的就是把这些细菌带入伤口,让人体发烧,伤口脓肿,难以愈合,甚至丢了性命。”
“细菌?”陈实功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刘伯能果然没有骗他,这孩子怕真的是生而知之之人,他脑子里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学识,自己此来不虚了。
“陈师伯不信么?”
“未亲眼所见,如何信你?”
“我要是能让陈师伯亲眼见到呢?”
“哦?你有办法?”
“这办法我和我师父说过了,需要一件器物,名曰显微镜,等我宋师伯把这件器物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