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月：“……”

走廊外，顾阳抬手关掉了耳麦，朝跟拍组打了个手势。

工作人员识趣地退开，镜头也暂时移向别处。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张一凡：“跟我过来一下。”

张一凡一怔，随即跟上。

两人走到走廊拐角的监控死角，顾阳才开口：“分到F班，是我故意的。”

张一凡猛地抬头，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

“你的舞蹈功底很好，但太紧绷了。”顾阳语气平静，“F班压力小，反而能让你放松下来，找到自己的风格。”

张一凡攥紧手指，低声道：“我以为……是我表现不够好。”

“你很好。”顾阳看着她，“但女团需要的不仅仅是技术，还有感染力。/l!k′y^u/e·d`u¨.^c~o?m+”

他顿了顿：“杨超月那种没心没肺的劲儿，你学不来，但至少，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张一凡沉默片刻，终于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放开自己！”

“这里99位练习生，进女团出道，是她们梦寐以求，拼尽全力追求的梦想！”

“而你和超越，和她们不一样。“

顾阳的声音很轻，却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她们拼尽全力争夺的出道位，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个起点。”他转身，目光落在张一凡微微睁大的眼睛上，“星河传媒的艺人，从来不需要和别人抢资源。”

张一凡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她突然想起签约那天，顾阳说过的话”我要的不是一个女团成员，而是一个真正的明星。”

“所以，”顾阳伸手，轻轻拍掉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这次比赛当成一场大型公演就好。F班也好，A班也罢，都不会改变你未来的路。”

“但能走多远，还是得靠你自己的努力！”

监控室的灯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张一凡突然意识到，有这样一个老板，她是多么的幸运。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有些发紧。

“去休息吧。”顾阳已经重新戴好耳麦，“明天早上七点，我要看到你的状态调整过来。”

“对了，这些话你别和超月说。她和你不一样，你比较懂事，她虽然也懂事早熟，但性格太蹦跶了！”

“我怕她尾巴要翘起来，你回去叫她加练三小时，还有……”

……

走廊尽头，杨超月正扒着门框探头探脑。见顾阳走远，她立刻蹦出来：“凡凡！老大没骂你吧？”

张一凡摇摇头，突然伸手揉了揉杨超月乱糟糟的头发：“拜拜，我回去睡觉了。”

“啊？你不加练啦？”

“不练了。”张一凡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你还得练三小时，顾总特意交代的！”

“啊？？？”

杨超月一脸震惊：“啥意思？”

“意思就是……”张一凡难得地开了个玩笑，“你吐槽老板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什么？？？”

杨超月心如死灰！

她就说吧，老板可小气记仇了，可他报仇就不能隔夜吗？

好歹让她睡个安稳觉啊！

……

珐国·科尔马小镇

La Petite Chine餐厅

科尔马的清晨，阳光穿过古老的木筋屋，洒在餐厅门前的小广场上。

这家被节目组租下的法式餐厅，原本是当地一家经营了几十年的家庭餐馆，如今被改造成了充满东方风情的“中餐厅“。

这里也是芒果台中餐厅二的录制现场。

鹅黄色的外墙，深棕色的木质横梁，窗台上摆着几盆盛开的薰衣草，门口悬挂着一盏红灯笼，在欧式建筑群中格外醒目。

进入里面，木质长桌铺着靛蓝色的扎染桌布，墙上挂着中国结和书法字画，开放式厨房里，中式炒锅和法式铜锅并排放置，竟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小燕子站在吧台后，手里拿着今日的菜单，正在和苏有鹏核对菜品：“有鹏，你的盐酥鸡今天限量供应，昨天客人反映有点咸。”

苏有鹏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闻言立刻喊冤：“我明明只放了一勺盐！”

“一勺？”舒其从酒柜后探出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