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这些个指责啊,谩骂啊,对他陈锋来说,早就跟那家常便饭似的,一点儿都不稀奇了,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这村子里头的人,之所以会对他这么恶言恶语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以前,不,应该是原身那个混球以前,干的那些个破事儿,确实是太他娘的不堪入目,太不是东西了嘛!在那段荒唐得不像话的岁月里头,他简直是无法无天,恣意妄为,惹是生非,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甚至还辜负了那个对他一往情深、死心塌地的林月颜。所以啊,如今这些个村民们,表现得这么愤怒,这么鄙夷,也确实是情有可原,实属正常。这要是换成谁,恐怕都难以轻易原谅他以前犯下的那些个混账事儿。
陈锋并没有因为这些个风言风语,就觉得生气或者恼怒,反倒是觉得心里头,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释然和轻松。他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知道想要改变这些人对自个儿的看法,光靠嘴皮子去争辩,去解释,那是半点儿用处都没有的,唯一的法子,就是靠着实实在在的改变,和踏踏实实的行动,去证明给他们看。
更何况,那些个混账事儿,说到底,也都不是他陈锋自个儿干的,都是原身那个倒霉催的短命鬼犯下的错,跟他陈锋有半毛钱关系啊?他现在啊,只要往后能真心实意地待月颜那丫头好,能安安分分地,好好过日子,那他相信,这些个难听的风言风语,总有一天,会随风而去的,不攻自破。
带着这么个念头,陈锋总算是回到了自个儿家那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跟前。他伸出手,推开了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吱呀作响的破木头门。
林月颜正在院子里头忙活着拾掇那些个刚摘回来的青菜呢,一听见院门口传来开门声响,她就连忙放下手里头的活儿,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地就跑出来迎接了。
那春日里头暖洋洋的阳光,正柔柔和和地洒在她那张素净秀美的小脸上,把她那原本就挺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水嫩,更加细腻,越发地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娇媚姿色。′d-u¨s_h,u′8/8..\c?o′m_当她瞅见陈锋肩膀上头,竟然背着一把崭新锃亮的弓弩,腰里头还别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箭囊的时候,那双原本就挺大的杏核眼,猛地就睁得更大了,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抹藏不住的担忧之色,那两道秀气的柳叶眉,也下意识地就蹙了起来。
“夫君,你……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弓弩呀?怎么还背在身上了呢?”林月颜那声音,又轻又柔,跟那春风拂柳似的,可话里头那股子掩饰不住的惊讶和担心,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她快步走到陈锋跟前,伸出那只白嫩的小手,好像想去摸摸那把瞅着就挺吓人的弓弩,可手伸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了啥似的,有些害怕地缩了回去,小声地嘀咕道:“这……这东西瞅着可挺危险的,你这么大剌剌地带在身上,恐怕……恐怕有点儿不太安全吧?”那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玉兔,更显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
她那双水汪汪的、盈满了关切和担忧的大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陈锋,那两道好看的眉头,也微微地蹙着,就好像一朵沾染了清晨露珠儿的、含苞待放的小花儿似的,娇娇弱弱的,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温婉和柔美。陈锋被她这充满了关切的目光瞅着,心里头不由自主地就是一暖,嘴角边儿上,也忍不住就勾起一抹带着几分得意和温柔的笑意。
“嘿嘿,这不是想着,明天还得再上山去打猎嘛!没个趁手的家伙什儿,哪儿成啊!”陈锋轻笑着,开口解释道。他抬起手,把那把新打的弓弩从肩膀上取了下来,在手里头不轻不重地掂了掂分量,继续说道:“有了这玩意儿啊,往后咱们再上山,最起码,也能用来防防身不是?还能让自己个儿个儿,也更安全一些,不至于手无寸铁的,碰上啥猛兽了,连个招架之力都没有。你不知道,那山里头那些个野兽啊,可凶猛得很呢!要是没有个趁手的家伙,谁敢轻易往那深山老林里头钻啊?那不是茅坑里打灯笼——存心找死嘛!”
听陈锋这么一说,林月颜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那双水灵灵的杏核眼儿里头,先前那股子浓浓的担忧之色,也渐渐地就散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带着几分了然和理解的神色。\x.i?a*o+s·h~u_o¢h·o/u_.`c^o?m-
她乖巧无比地点了点头,那两片粉嘟嘟的、带着点儿水色的樱唇,微微张了张,好像想说点儿什么,可话到嘴边儿,又给咽了回去,欲言又止的。忽然之间,她那张原本就挺白皙的小脸上,猛地就浮现出来一抹如同天边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