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重新回到了府衙厅堂。
刚一落座,还未等仆役奉上茶水。
那糜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孔融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
“府君!求求您,救救我徐州吧!”
孔融与刘备对视一眼,皆是面露惊色。
两人连忙上前,合力将糜竺搀扶起来。
“子仲先生,有话慢慢说,切莫着急!”
“徐州究竟发生了何事?”
糜竺被扶起,仍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哭诉道。
“曹操……曹操亲率大军,悍然入侵我徐州!”
“其军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前几日,曹军攻破东海郡……”
说到此处,糜竺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恐惧。
“他……他竟下令……将东海……屠城了啊!”
“呜呜呜……我东海十数万百姓……无一……无一生还啊!”
什么?!
屠城?!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厅堂之内。
赵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瞬间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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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糜竺,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战争他经历过,杀戮他也见过,但将一整座城池的百姓,无论老幼,尽数屠戮……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刘备听闻此言,勃然大怒。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胸臆,却又无处发泄。
他猛地转身,右手狠狠一掌拍在身旁的木质几案上!
“咔嚓!”
厚实的案几一角,竟被他生生拍断!
“曹贼!安敢如此丧心病狂!”
刘备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关羽原本微眯的丹凤眼倏然睁开,眼中寒光迸射,怒意凛然,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气。
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张飞更是暴跳如雷,“哇呀呀呀”怪叫起来。
他蒲扇般的大手指向门外,对着刘备急吼吼地说道。
“大哥!这还等什么!”
“俺老张现在就去,定要将那曹贼碎尸万段,为徐州屈死的百姓报仇雪恨!”
厅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压抑与狂暴。
孔融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但相比于刘备三兄弟的激动,他显得更为冷静。
他抬手示意张飞稍安勿躁。
“三将军息怒。”
“曹孟德此番行事如此酷烈,只怕……事出有因。”
张飞一听这话,更是不忿,瞪着环眼,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屠城灭地,此等伤天害理之举,他能有甚么狗屁道理!”
孔融并未动怒,只是缓缓说道。
“三将军莫急,待我问个清楚。”
他转向糜竺,语气温和却带着探寻。
“子仲先生,融曾有所耳闻,说今年曹操兴兵攻打徐州,乃是因为令主陶恭祖部下,杀害了其父曹嵩。”
“曹操此举,乃是为父报仇,可有此事?”
糜竺闻言,连忙摆手,脸上带着急切与愤慨。
“非也!非也!绝无此事!”
“曹操之父曹嵩,乃是年迈体衰,于途中突发疾病而亡!”
“曹操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假借报父仇之名,行吞并徐州之实,更做出屠城这等灭绝人性的恶行!”
“究竟是何缘由,竟要让我徐州百万生灵,遭此滔天大祸啊!”
糜竺越说越激动,再次泣不成声。
孔融听完糜竺的辩解,沉吟片刻,脸上露出决然之色。
“我与陶恭祖相交莫逆,情同手足。”
“如今他有难,徐州百姓遭劫,我岂能坐视不理!”
他站起身,目光转向刘备,语气恳切。
“玄德公乃汉室宗亲,仁义之名,天下皆知。”
“如今曹操残害百姓,倚强凌弱,暴虐无道。”
“公何不与融一道,兴仁义之师,共往徐州,救百姓于水火?”
刘备闻言,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他并非不愿,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