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的声音嘶哑,字字句句都透着刻骨的惊骇与无力,如同巨石压在众人心头,令府内本就沉抑的气氛愈发凝重如铁。?·¢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
众人相顾无言,唯见彼此眸中倒映着挥之不去的忧虑与一丝寒意。
区区一名刺客,便能将戒备森严的下邳搅得天翻地覆,于万军合围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从容来去!
念及此,众人不禁心头发紧:那曹操麾下,究竟还隐藏着多少这般可怕的人物!
就在这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当口,一名仆役气喘吁吁地从门外疾步奔入,苍白的面容上竟带着一抹难以抑制的喜色,声音因急促而略显尖锐:
“启禀府君!启禀诸位将军!城外……城外传来确报,曹操……曹操的大军,当真退了!”
此言如同一道春雷炸响,满堂皆惊。
众人先是齐齐一怔,仿佛未曾听清,旋即,紧绷的神情骤然松弛,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如释重负的喜悦。
陈登更是按捺不住激动,霍然起身,声音微颤地追问:
“此话当真?!可知是何缘故,令曹军突然北撤?”
那仆役不敢怠慢,连忙躬身禀道:
“千真万确!小的们探听得明明白白,据说是那威名赫赫的人中吕布,应了智谋之士陈宫之邀,趁着曹操主力大举东征徐州,后方空虚之际,出奇兵袭取了兖州!曹操后院失火,腹地大乱,这才不得不仓皇北撤,回救兖州!”
“吕布?陈宫?”
刘备听闻这两个名字,剑眉不易察觉地轻轻一挑,眸中掠过一丝沉思之色,似在权衡其中利弊。?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张飞却已是按捺不住,猛地一拍大腿,爆发出震耳的朗笑:
“哈哈哈!痛快!当真是痛快!好一个吕布!好一个陈宫!这下可有那曹操好受的了!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孔融与田楷相视而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浊气。
孔融轻捋胡须,欣慰道:
“如此说来,这徐州之围,总算是暂时解了,百姓可免刀兵之苦。”
田楷亦颔首附和:
“曹操后方不稳,后院燃起大火,焦头烂额,想来短时之内,是断无余力再觊觎徐州了。”
曹军既已退去,徐州警报暂时解除,孔融与田楷心中大石落地,亦无久留之意。
毕竟青州、北海两地军政事务繁杂,尚需他们亲自回去坐镇主持。\5′4^看+书/ ¨无*错-内^容?
翌日清晨,二人便向刘备与陈登郑重辞行,各自引兵,踏上了返回青州与北海的归途。
送别孔、田二使君后,陈登、糜竺立即召集徐州大小官吏,经过一番紧急商议,众人一致决定,恳请刘备暂代徐州牧之职,主持州中一切事务,以安抚民心,稳定大局,待陶使君身体康复,神志清醒之后,再行定夺。
刘备听闻此议,连忙逊谢,言自己初来徐州,寸功未立,德薄能浅,实难担当如此重任,唯恐有负众望。
然陈登率徐州众官吏再三泣血叩拜,言辞恳切,道徐州方经战乱,百废待兴,人心惶惶不安,陶使君又重病昏迷,生死未卜,此刻若无一位德高望重、能孚众望之人出面主持大局,只恐州内再生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刘备见众人情真意切,言辞恳挚,又念及徐州百姓在曹军铁蹄下饱受荼毒,流离失所,心中实不忍就此撒手离去,任其凋敝。
几番权衡之下,他长叹一声,终是应允下来,暂时驻节下邳,代领徐州事务,以待陶谦苏醒。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不觉又是数月寒暑易节。
在刘备的悉心治理与安抚之下,饱经战火摧残的徐州大地,仿佛久旱逢甘霖,渐渐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生气。
那些因避战祸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也陆续返回残破的家园,在废墟之上重建生计。
然而,放眼整个天下,局势却未有丝毫平息的迹象,依旧是烽烟处处,狼烟四起,动荡不休,仿佛一幅永无宁日的乱世画卷。
兖州境内,曹操与吕布的鏖战愈演愈烈,双方倾尽全力,杀得天昏地暗,难分伯仲。
战火连绵,你来我往,互有胜负,昔日富庶的兖州大地,早已化作一片焦土,满目疮痍。
北疆幽州,则传来一则石破天惊的噩耗:素有仁德贤名的幽州牧刘虞,竟被公孙瓒悍然袭杀!
此举令本就复杂的幽州局势雪上加霜,陷入了更深的混乱与仇杀之中。
与此同时,盘踞冀州的袁绍,对公孙瓒的势力范围虎视眈眈,双方摩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