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想寻个靠得住的脚力实在太难,那封信拖到昨日才往京城送去……”
“刘叔!”
白婧闻言顿时拧紧眉头,俏脸上满是焦灼之色,“你可知如今局势是何等严峻?”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便不再言语,只想着让自己快些冷静下来。
半晌,白婧才看向楼里的小厮,轻声问道:“你们家柳老板去了何处?”
小厮闻言愣了愣,这才答道:
“往京城去了!”
听闻此话,白婧眉宇间的阴沉之色总算是消散了些许,目光也朝窗外掠去。
她仿佛看到了城门口那写有“严禁聚集,违者严惩”的告示。
如今的沧州,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不见天日,民不聊生。
……
“石阳候?”
张景冷冷地注视着眼前之人,摇了摇头:“没有听过。”
管事闻言忽地大笑起来,也不管眼下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笑声听着更是格外疹人:
“没听过?那我便直说了,我家侯爷,也姓曹。”
“你们是曹晖叫来的?”
张景神色微凝,面上虽不动声色,体内的太素诀却已悄然运转起来。
管事此时也收起了笑容,声音里夹杂着一股寒意:
“你惹错人了,张公子。”
说罢,他猛地挥了挥手,四周的那些黑影便随之暴起,如同饿狼捕食般朝张景围杀过去。
但也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张景手中的几根银针便疾射而出,径直刺向那名管事。
趁着那管事挥袖格挡的眨眼功夫,他身形一闪,如游鱼般顺着那道空隙钻了出去——
此时四面八方皆有刺客,而这正是眼下唯一的生路!
张景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太医院里飞奔,还刻意选择了些自己所熟悉的道路。
他的眼神里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半分慌乱。
但很快他便发现身后的那些刺客还是紧追不舍,很难甩开,如此一来,只怕不出片刻就要被擒拿。
正当他绞尽脑汁思索对策时,却见迎面有一道银白弩箭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