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会,均田免赋,血祭谢族。"苏婉儿的银锁突然断裂,露出里面的虫蛀纸条:"谢太师长子,血祭之日......"
寺外传来天狼部大单于的怒吼:"屠城!一个活口不留!"铁尺会的虫群虽勇,却抵不过漫天的骨毒箭,张嫂被铁尺贯穿胸口,临死前将铁尺插进敌人咽喉,指甲缝里还嵌着仇人的皮肉。
我握紧真诏残片,鲜血滴在上面,"血祭谢族"四字突然显形。苏婉儿看着我的血,眼神惊恐:"你果然是......"话未说完,一支骨毒箭穿透她的咽喉,她的银锁掉在我脚边,与母亲的银锁拼成完整的铁尺,尺头缺口正好卡住我铁尺的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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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虫群决死战】
慈恩寺在虫群与骨毒箭的交锋中轰然倒塌,我抱着真诏残片躲进深坑,听见天狼部士兵的惨叫声逐渐远去。张石柱的尸体被虫群托起,缓缓升向寺院废墟的顶端,宛如一场庄严的葬礼。
小四的断尺刺青不再跳动,他的最后一句话在我耳边回响:"少爷,铁尺会的尺......是百姓的脊梁......"我摸出父亲的断笔,笔尖蘸着小四的血,在真诏残片背面写下"铁尺会万岁",字迹渗入纸背,与虫蛀的纹路融为一体。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废墟缝隙,照在真诏残片上,"均田免赋"四字闪着金光。远处,天狼部的铁骑已逼近固安县,人骨军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我握紧铁尺,尺头缺口映着阳光,像极了父亲断笔的形状,也像即将破晓的黎明。
"爹,娘,"我对着废墟低语,"墨卿虽流着谢家的血,却长着铁尺会的骨。"
虫群在我周围汇集成铁尺形状,尾部荧光组成"起义"二字。此刻,我终于明白,铁尺会的真正暗号,不是虫语,不是刺青,而是千万农奴心中永不熄灭的怒火。
【寅时·黎明前的真诏之光】
雪停了,阳光洒在母亲的尸身上,蚀契虫群自动退去,在她周围形成一圈白色的茧。我用父亲的断笔挑开人皮面具,母亲的脸终于得以安息,嘴角凝固着一丝微笑,仿佛知道真诏已重见天日。
天狼部的狼嚎越来越近,我捡起苏婉儿的银锁,发现锁底刻着"苏"字——那是她真正的姓氏,与母亲当年在谢府的花名"苏娘"呼应。原来,我们不仅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更是铁尺会与谢府博弈的棋子。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深坑,那里有个虫蛀的木盒,里面装着父亲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明砚,若你看到这篇日记,说明虫蛊机关已启动。真诏全文藏在慈恩寺地宫,需用谢家血脉与铁尺会虫王共同开启。"
我望向虫群,它们的荧光突然变得异常明亮,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只巨大的甲虫从虫群中飞出,停在我的铁尺上,那是传说中的铁尺会虫王。它的翅膀展开,露出与母亲银锁相同的纹样。
"走吧,"我对虫王低语,"去地宫,完成父母未竟的心愿。"
虫群再次汇集成铁尺形状,照亮了地宫入口。我背着小四的尸体,握着真诏残片,走进黑暗中。身后,慈恩寺的废墟在晨光中静默,像是一座巨大的墓碑,为旧时代送葬,也为新时代奠基。
第五章预告
在地宫发现真诏全文,却触发谢府设置的虫蛊陷阱,无数蚀契虫涌来。与此同时,天狼部铁骑攻破固安县,开始用农奴骨头搭建攻城器械。铁尺会余部发起"虫群决死战",用蚀契虫啃断人骨军旗,却发现谢太师派来的虫蛊部队能操控虫群。谢明砚必须在虫王的帮助下完成真诏血祭,却不知谢太师已在京都用他的血伪造"天命诏书",宣称"虫群是上天惩罚刁民的警示"。一场关乎人类文明存续的血色较量,在虫群与铁骑的交织中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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