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士兵得到了授意,当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了林大明。/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林大明早就听说了楚骁之前的那些作为,包括楚骁重新任用李柏和黄淮的事情。
他本以为楚骁应该会赏识自己的才能以及直率的性格。
凭借自己的这番话语应该足以打动对方,届时不仅能为自己洗脱罪责,同时还能借此机会获得一个登堂入室的契机。
不得不说,此人的确是有些心计。
只可惜他这点小心思却是用错了地方。
他鼓动那些富商收回土地,这便触动了楚骁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任凭楚骁有多宽宏大量,也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继任红巾军统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要肃清内政,坐稳位置。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为红巾军铺路。
是在为立足冀州夯实基础。
如今仅凭他这一纸诉状便让那些富商们蠢蠢欲动,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楚骁如何能够容他?
林大明意识到了情况有变,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于是当即奋力挣扎,同时开口对楚骁高喊道:“楚将军,刚刚是林某言出有误,触怒了楚将军,还望将军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别与我这小人一般计较!”
林大明这前后反转,甚至比起黄顺兴还要剧烈,着实是让在场众人大跌眼镜。^x~k¢a~n?s*h?u¨w¢u/.·c^o`m^
闻得林大明此言,楚骁表情顿时冷峻下来。
他缓步来到林大明的面前,同时开口对其说道:“林大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哗众取宠,好能引起我的注意。”
“如此一来,你不仅能够留得一条性命,同时还能够借此机会博得一个登堂入室。”
“要说你的确是有些才能,起码那诉状上所写的内容还算是条理清晰,这说明你这些年的圣贤书也没白读。”
“但是有一件事你做错了,那就是不该拿百姓的事情来威胁我。”
“我红巾军自从当初起兵时便立誓,此生要以百姓之事为己事,要以百姓之心为己心。”
“你如果只是写状纸抨击我红巾军不作为,迟迟不愿出兵为城中受损失的商户追回财物,楚某也绝不会与你计较太多。”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收回田地的事情来威胁我,更不该以此事搅动的城中人心惶惶,并让他们也生出了这般心思。?狐+恋¨文¨学\ ,首_发+”
“今天若不杀你,楚某难以在城中立威。”
“今天若不杀你,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也得不到这个教训。”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那我楚骁便索性将画摊开了说清楚。”
“不论你们上交田地是自愿也好,不自愿也罢,如今田地既然已经分发到了百姓的手中,那我就不允许有任何人再去打这些地的主意。”
“以后谁再敢提将土地收回的事情,我就要谁的脑袋,今天就让这位大讼师给你们做个表率!”
楚骁说完,挥了挥手,不再听从对方的苦苦哀求。
就这样,林大明被两名士兵强行拖出了茶楼。
至于楼内的这些商户,也都被驻守在此的将士们强行驱赶了下去,要让他们目睹林大明受刑的过程。
林大明双手反剪,被捆到了背后,跪在长街之上,涕泪横流。
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他的心中无比悔恨。
恨只恨自己之前贪图银两接下了这桩案件。
如今非但没能帮助这些商户们追回财物,让自己在城中扬名立万,反而还将自己置于险境,即将开刀问斩。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心中仍旧存有一丝侥幸。
他用力地将头扭向后方。
同时开口对楚骁苦求道:“楚将军,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煽动他们强征回土地,但这件事情也并非完全是我的意思。”
“是他们为了追回丢失的财物想要向您施压,所以才让我在状纸上写下对您的这一番威胁。”
“从始至终我都不过是个代笔之人,就算当真有罪,这罪过也不该完全由我一人承担,还请楚将军您明鉴啊!”
听到林大明的这番哭诉,楚骁笑眯眯地转头看向后方的一众商户:“各位,你们全都听到了吧?这位林讼师现在可是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你们头上了,难道你们对此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