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把抱住树干,才拿出剥魂匕,将脚腕绳子割开。
时穆穆顺着树慢慢滑下去。
“倒是变聪明了。”
贸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时穆穆一哆嗦,差点掉到沼泽里。
定睛一看,树后站着容珩。
他神态淡然,“你最好如实交代自己的身世,有怨我可以帮你解决,但你要是敢强占这副躯体,我不介意让你再死一次。”
时穆穆心里仿佛被凿开一个洞,从头到脚都冰凉。
他发现了?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容珩异常平静,甚至有些可怕,“从你进山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了,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习惯,你都变了,最重要的是……你以前从不吃鱼肉,认为那是贱民才吃的东西。尊贵如你,也会突然改口吗?”
这……怎么比裴照野还恐怖。
“我还没蠢到饿死的地步,更何况现在情况和侯府不同,我自然要换种方式应对。”时穆穆嘴硬。
“但愿如此。”
容珩冷冷瞥了她一眼,走了。
只怕现在的时穆穆,只是一具被孤魂野鬼霸占的玩意儿。
他藏在袖筒里的手攥紧。
再等等,等她回来,就立刻杀了时穆穆!
“容珩!”
时穆穆追上他的步伐,“带我离开这儿。”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带着你?”容珩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凭你根本不想我死。”时穆穆抓紧他的衣角,视线警惕地打量四周。
他一怔。
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把时穆穆当做是她……
真奇怪,从前也没有这种感觉。
那种情绪在他胸腔翻涌,于是没推脱时穆穆的请求,任由她抓着衣角,将她带出去树林。
月光透过树叶照亮前路,时穆穆踩着枯枝烂叶,一副受惊模样。
反观容珩,神色从容,姿态悠闲,时不时地瞥她。
“大荒山没鬼。”
时穆穆小心地跳过一个水坑,强装镇定,“你怎么就一定了?”
前世她什么都不怕,就怕下属搜集来的鬼故事,尤其爱在半夜讲,有次吓得她一连十几晚都做噩梦,最后下令禁止鬼故事,才好些。
想着,容珩的脚步突然停了。
时穆穆直接撞到他后背,接着就听见容珩说道:“那你看前面是什么东西?”
她一愣,也不抓他衣角了,直接抱住胳膊,“哥,我求你了哥,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容珩挑眉,唇角微微上扬。
“这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