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不值当。”
时穆穆出声:“劳烦带路。”
马车又动了,薛明儿下意识握住她的手,目光死死盯着忽明忽暗的帘子。
不知过了几个弯,几个坡,刚才说话的女声才又道:“请两位贵客下马车。”
薛明儿“哗”地掀开帘子,见外边没什么异常,才跳下去,再扭过身去扶时穆穆,没想到她已经自己跳下来。
时穆穆环顾寨子,张灯结彩,一片艳红。
她笑道:“原来是喜事,那我倒来得巧,能讨杯喜酒喝?”
与他们说话的女人笑起来,“客人当然要善待。”
女人正要带着他们进去,又有个女人跑过来,“大当家,新郎官准备好了。”
“当真?带他过来吧!”
时穆穆和薛明儿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皮肤偏黑,身材结实的女人就是秦玉西。
她穿着简单,左脸有道不影响观感的伤疤。
“原来是大当家,失礼了。”时穆穆递上食盒,“早就听闻大当家性格豪爽,我们小店开业,自当送上一份薄礼。”
秦玉西摆摆手,让她一同进去,“不用说场面话,前几日我们在赌场有一面之缘,当时只听说有那么个人竟然能赢宋雀,后来又说这个人开了酒楼,倒是新奇。”
时穆穆听得心惊。
幸好只是耳闻,要是她听得再多点,身份怕是要暴露。
她让薛明儿递上食盒,“都是新菜品,大当家尝尝。”
“来人,摆上,再给掌柜和掌事摆座,就放我旁边。”秦玉西大手一挥,再回头看时穆穆,“我跟你有眼缘,会喝酒吗?”
“一点点。”
秦玉西坐在那张铺了虎皮的骨头椅上,“尝尝我寨里自己酿的酒,包你再喝不下其他地方的。”
说着,有两个手下给时穆穆和薛明儿倒了一杯。
薛明儿悄悄给她递话,“我爹不让我喝酒,要是回去一身酒气,要挨骂的。”
“你意思意思的了。”
两人正说着,门口的人挺直了身体,高喊:“新郎官到——”
所有人的视线纷纷看过去。
一袭红衣的谢骨被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