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陷入死寂,落针可闻。*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为了省时间,裴元武冷冷道:
“自己跟上吧,没给您备马。”
“无妨,本宫早就备着了。”
太子淡淡开口,脸上满是得意。
他的阻拦导致又耽误了些时间,裴元武的心中越来越凉。
此次前去,恐怕裴盈已经凶多吉少!
众人各怀心思,快步朝着万年县的方向疾驰。
马蹄踏过地面掀起阵阵烟尘,天光划破远方苍穹,温热的光芒逐渐照在裴盈清冷的小脸上。
裴盈迷人的眸子遥望着远方的旷野,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一整夜了,她们未曾休息。
缓缓朝着万年县靠近着。
斥候接连三次前去刺探,每次回来却都说没有发现王陵部队的踪迹。
裴盈带兵经验虽比不上那些老将,却也明白兵不厌诈的道理。
她认为,没有查到对方踪迹,只是因为自己的部队能力不够。
并非是王陵没有出兵。
战场上,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敌人看不透。
这意味着对方的层次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
因此每一轮斥候归来报告没有察觉到敌军踪迹时,裴盈心中的担忧就会更深一层。
她几乎已经肯定,王陵的部队早就出动。
他们藏在某处自己察觉不到的地方。?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一旦自己踏入包围圈,他的便会一拥而上,将自己撕碎!
“将军!”
就在这时,几名斥候拖着已经跑到浑身瘫软的马儿,来到裴盈面前。
“情况怎么样?”
“没,没找到……”
斥候结结巴巴的开口,脸色异常难看。
“有鬼不成!?”
裴盈身后,几名老将皱眉怒喝。
他们都是裴元武的旧部,此次归来也在被嘉奖的将领之列。
纵使行军打仗多年,却没有任何人见识过这般诡异的情况。
“情报里不是说这群宵小之辈,要将咱们当做山贼剿灭吗,怎么藏头露尾的!”
“要我说就直接打到万年县,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是,杀上万年县就行了!”
裴盈低声道:
“诸位叔父莫恼,切莫中了敌人诡计,咱们慢慢靠近,伺机而动。”
对方不动,裴盈不可能不动。
她认为只要越靠近京城,万年县的守军就越难动手。
千余人的大部队继续朝着万年县靠近。
京城远郊,前往万年县的官道上。
裴元武已经带着部队走出了三十余里。
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任何打斗的痕迹。
这让他心中发寒。
太子沿途倒是轻松,甚至还说起了风凉话。!7!6\k+s′./n¨e?t\
“裴大将军是不是多虑了,本宫一路走来只觉风平浪静,想来京城周围是没什么威胁。”
赵德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
“殿下,京城乃天子脚下,安定是很正常的嘛,不过京城之外的地方会不会出问题,那就不知道了。”
太子一直都对八柱国家族不满,今日的表现更是不加掩饰。
有句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
八柱国如此鼎盛,却只有乾帝能镇住他们,很少有人能买他太子的账。
“殿下不必幸灾乐祸,不管是此处还是万年县,任何人胆敢让家女擦破一点皮,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裴元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相比暴怒时,冷冷说出这句话的裴元武明显更有压迫感。
刺骨的杀意紧紧锁定太子和赵德。
刚还在嬉笑的两人,顿时心中一寒。
赵德更是牵着战马,默默远离了裴元武一段距离。
……
万年县,秦阳搬了一把椅子静静的坐在城门外的官道上。
他换了一件新的长袍,遮盖住了身上的淤青和伤痕,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在他身边跟着鲁有冠。
后面站着一列从礼部要来的队伍,和一批用来赏赐的白银绸缎等物件。
按照朝廷的礼制,迎接裴盈他们归朝,是城外三十里。
但乾帝开口捧了裴家。
这个标准就成了京城外五十里,在万年县迎接。
秦阳今天来此提前准